什么人在这里?来船上有人问道。
那艄公钻出船舱,话音恭敬的道:回禀官爷,小的们是打渔的,在这里歇脚。
怎么没有剃头啊?
马重禧一听这话,知道来的是清兵,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那艄公回答道:回禀官爷,小的们连饭且吃不饱,哪里还有银钱去剃头啊?
还有还有小人的女儿和外孙女,还有小人的女婿。
不一会儿,搂着小丫的马重禧和那女子看见船舱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挑开,看见一个穿着清兵服色,留着金钱鼠尾巴的汉子探进头来看。
那汉子的眼睛落在那女子的脸上,看了半晌,退出船舱,对艄公道:老家伙,你不知道我大清的律法吗?
什什么律法?
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这小人着实不知,着实不知啊!
不知?马重禧听见那汉子冷笑道:不知就没有违法了吗?
这
不用说了,走!回衙门里说话!听那清兵道:船上的人都过来,将这船上四人押回衙门,严加审讯!
这时,马重禧和那女子听见小船前面嘭嗵一响,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时艄公向清兵跪下了。
官老爷,官老爷,您就放了我们一家子吧,那艄公向那清兵哀求。
放不放,由不得我说,那是大清的律法定了的,不剃头便砍头!快,将他们一家子都押走。
两名清兵冲进船舱,边去抓人。
那艄公不停得磕头: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那清兵看着艄公哀求的样子,心中得意,抹着下巴,抖着右腿道:要本将爷让了你们也可以,但是让你的女婿和外孙女从船舱里出来,让老爷我好好的舒坦舒坦,这事,咱们也就算了过去。
这
那清兵一见那艄公犹豫,大喝一声:全部带走!
那艄公当然知道全部带走意味着什么,一旦进了朝廷的府衙,那恐怕他们祖孙三人就都得死在衙门里了。
老爷,老爷,小人答应了,小人答应了!
可是,那艄公答应得晚了,两名清兵已经进了船舱。
两名清兵刚一进舱,忽然听得哎呦两声惨叫,随即那两名冲进船舱的清兵一声惨叫,跌倒了出来。
那为首的一名清兵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同时将自己的两名手下同时击倒。
当那艄公和那清兵看清楚时发现,进船舱的两名清兵哪里是被击倒,而是一名清兵的胸口插着一柄短刀;一名清兵捂着肚子,可是鲜血和内脏已经次用他指缝之间都流了出来。
那艄公和清兵还没有醒过神来,只见马重禧手提一柄腰刀,从船舱走缓缓走出。脸上虽然挂着冷笑,但是眼中充满杀机。
你你是什么人?方才还趾高气昂的清兵立刻被吓傻了。就是他船上的还有两名清兵也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
其实这五名清兵不过是清廷在占领了一座州府之后,为了镇压当地百姓的反抗,临时招募的衙役而已。
说白了,这些人就是俗称的带路党。
他们对付百姓还可以,可是对付似马重禧这样久经沙场的亡命之徒,他们那里是对手?
就在那为首的清兵还在惊诧的时候,马重禧一把将为首的清兵挟制住,将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喝道:让他们将手中的病人扔进湖里!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听到没有,让他们将手中的兵刃扔到湖里去,否则老子像杀鸡一般的割了你的喉咙!
那女子紧紧的抱着丫头,母女二人都傻眼了,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似杀鸡屠狗一般的杀了两人,还将一人挟制住一人。
世上这人变得也太快了一些!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那清兵头子急忙怒喝自己的领命手下,放下兵刃。
咣
咣
两名清兵将手中的刀扔到夹板上。
老子说的是将刀扔进湖里!
嗵
嗵
另两名清兵的兵刃刚刚落入湖中,马重禧手中的腰刀弧旋一勒,只听得那被他挟制住的清兵呃的一声惨叫,身子犹如被砍倒的树,一声不响便簌然倒地,脖子上的红水泛着血沫子汩汩淌流出来,双腿空蹬了蹬,便伸直了。
剩下的两名清兵意见情势不对,急忙操起船桨,因为他们手中没了兵刃,一是要用船桨和马重禧对敌;一是准备划船逃走。
马重禧岂能让他们走脱?纵身一跃,到了清兵的船檐上。
那两名清兵知道马重禧是要杀人灭口,一起挥桨向马重禧打来。
若是在平地上,这两名清兵别说是拿得船桨,这般近的距离,就算他们拿刀拿枪,拿大明新军刚刚装备的改进型火铳那也不是马重禧的对手。
可是,当马重禧刚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