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拨开徐元珊的手,徐元珊察觉,睁眼问道:殿下,您醒了
嗯,多谢你了。
徐元珊问道:殿下,你要起身吗?
我想喝水和小解
徐元珊起身道:殿下,你睡了许多天了,先不要忙着下床,免得头晕,我去倒茶水吧。
朱聿鐭从床上坐了起来,徐元珊从床上起来,跻着一双布鞋,将茶水端到朱聿鐭的手上,朱聿鐭喝了一口茶水后便要起身,徐元珊便去搀扶朱聿鐭。
朱聿鐭有点尴尬的道:我我这是要去小解。
我知道。
怕是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徐元珊微微低着头道:侍候殿下这些日子,殿下哪里我没见过?
朱聿鐭无语。
徐元珊搀扶着朱聿鐭到了马桶边,朱聿鐭一面小解一面问道:你侍候我这些日子,只怕会侮了姑娘你的清誉啊。
徐元珊喃喃道:和殿下一起同吃同住了这么些日子,哪里还有什么清誉啊
这朱聿鐭无言相对,看来自己得对这妹子负责任了。
小解后,徐元珊又搀扶着朱聿鐭回到床上,问道:殿下,你想吃些什么吗?
朱聿鐭摇了摇头:没有胃口。
殿下,没有胃口你也得吃,不吃东西,这病怕是不容易好。
那给我下一碗面条吧。
行,我现在去给你弄。
你吩咐一声,让别人去做,何必自己去呢?
现在时候还早,大家都没有起身,就不要去搅扰别人的清梦了。徐元珊穿戴整齐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寅时是一天之中天色最为漆黑的时候,春寒料峭,后堂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红色的灯笼随着威风轻轻的摆动。
不一会儿,徐元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了房间,她见朱聿鐭正坐在桌子旁,举着一盏油灯在看一张昨天送来的标明了最新敌我态势的江西地图,双眉微蹙,略带埋怨的语气道:殿下,你怎么能下床呢?
朱聿鐭道:现在的形势不乐观,我得看看,我得好好想想。
徐元珊道:殿下,您现在恢复康健才是最重要的,你整日的病卧在床上能干什么呀?快,上床去,我给你喂面条。
朱聿鐭道:我没那么的娇贵,你放在这里我自己吃吧。
徐元珊将面条放在桌上,取了一件长袍披在朱聿鐭的身上,然后坐到桌边端起碗来喂朱聿鐭吃面。
我能自己吃。
徐元珊不理她,执意要喂。
朱聿鐭也只得由她。
借着微微跳动的橘黄色的灯光,朱聿鐭看见徐元珊的面容超雅脱俗,不自觉间他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徐元珊的雪白的嫩手。
徐元珊一愣,她没有反抗,只是羞红了脸道:殿下,好生吃面,别弄弄洒了汤水。
朱聿鐭吃完了面条以后,又回到床上睡下,他满脸依依不舍的神色看着徐元珊,拉着徐元珊的手,却不说话。
徐元珊回头透过窗纸,看见外面天色微明,又听见有人走动,便道:殿下,您再睡一会儿,我将桌子收了。
朱聿鐭却依旧拉着不松手。
徐元珊的心中早已归意朱聿鐭,虽然她知道朱聿鐭的心思,可是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羞怯难当,哪里愿意就从了朱聿鐭。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外有人轻声道:徐郎中,徐郎中,殿下醒了吗?
醒醒了徐元珊赶忙从朱聿鐭的手中抽回手来,慌乱了理了理秀发,问道:有什么事吗?
杨大人、苏大人、田将爷和高将爷求见,有紧急军情禀报。
让他们等等,我马上出来见他们。这说话的是朱聿鐭。
遵命。
徐元珊先侍候朱聿鐭穿戴整齐,朱聿鐭出了房门,又走出了月门,看见杨廷麟、苏观生、田见秀和高一功在一座亭子里等自己。
这是朱聿鐭和众人约定好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伙一起商议,就来着亭子里说话,宽阔透气,免得被他传染了疟疾。
朱聿鐭缓步过去,四人纷纷向朱聿鐭行礼。
朱聿鐭问道:有什么?
杨廷麟道:金部堂从南昌来了书信,明远将军在南昌将四名抢劫百姓的马得仁的部下给杀了,玄武营和青龙营的兄弟就要火并,请殿下去主持公道。说着,将一封书信递给朱聿鐭。
朱聿鐭看过书信以后问道:你们觉得呢?
杨廷麟道:殿下,卑职以为去不得。
宇霖、玉峰、国勋,你们怎么看?
苏观生道:我觉得这个金声桓的话不可信。既然是明远杀了人,为什么没有见到明远的书信过来?
田见秀道:明远虽然话不多,但是任何事情他拿得稳,看得透,这关系到两营的兄弟是否能够团结抗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