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日怎有闲到吕蒙这里来。”
看着吕蒙还是有些抗拒的神情,金旋也没有在意,而是笑着说道:
“吕将军,不请我进去坐坐。”
吕蒙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
“将军请!”
当金旋进入院中,入眼的便是空荡荡的院落,
在院落的一角可以看到几个石墩,和一把由于长时间磨损,已经变得发光发亮的木棍,
看着石墩和木棍周围已经被踩的坚硬地面,
想来吕蒙也经常在此处练习武艺,
而越过这些器材,便是那坐北朝南的正屋,
此时屋门洞口,门口摆着一张小案,案旁还有一张坐席,
不论是小案还是坐席上面都是摆满了竹简,想来吕蒙读书也未曾落下。
就在金旋打量着这个小院时,
他也在打量着金旋,
想想呀他去岁夏末被抓道如今开春,已经被困多半年了,
一开开始渐金旋没有杀他,虽然不怕死,但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
只可惜不知金旋将他困住的目的,
可左右不见金展露他的目的,吕蒙便升起了偷走的心思,
想他年少时,孤军深入山越拔除山寨,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困不住他,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吕蒙趁守卫不被,****逃走,
原本以他的本事逃离南中,自然是小事,
可惜因为天黑他跑错了地方,不小心上了金旋所建的天路,待发现却也已经晚了。
这时他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进退两难,
望着天路下深不见底的山谷,
吕蒙无奈被抓,
而这此被抓,他被看守的更加严密,直到现在也没有逃走的机会。
想到这里,吕蒙心中即是无奈也是不解,他在江东无甚背景,只有些功勋,地位算不得很高,
金旋如此对他,让他很是不解,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时光易逝,他已年近三十,既然不死,难道要在这里蹉跎一辈子,
这比死还要难受。
看着翻看竹简的金旋,吕蒙直言道:
“将军,既不杀我,又不放我,究竟为何?”
“为何?”金旋顿了一下,看着吕蒙。
起初他想要招揽吕蒙,可看着他那坚定的模样,金旋一时间便放弃了,
可要是杀他,又有些舍不得,只能将这样他这样关起来,
但如今吕蒙当初那份坚定似乎有些少了,要是放在半年前,吕蒙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既然如此,我何不再试一次?
想到这里,金旋笑着说道:
“吕将军,觉得这南中如何?”
“南中!”
吕蒙听到这个问题,一下便明白了金旋话中的意思,
“他这是要招揽我啊!”
若是换在半年前,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当时那个武陵郡守,
可现在,金旋已是平西将军,坐拥六郡,麾下士卒逾十万。
而孙权呢现在只是讨虏将军,兼领会稽太守驻守吴郡,虽然坐拥江东,
虽然实际统治这江东,但却没有虚名,
甚至在虚名上还与金旋差一阶。
更何况同时击退,刘表和刘璋,名望此时也不小。
这些也是吕蒙没有再次逃跑原因,
而且随着南中安定,可以预想,金旋必定会图谋蜀地,若占领蜀地,
那金旋所拥有的势力恐怕也会超越孙权,
更为重要的是,他江东无甚根基,
他原本便是因黄巾之乱而逃到江东投奔姐夫邓当的,
能依靠的也只有姐夫邓当,可惜后来姐夫战死,又因无后他这才继承了姐夫别部司马的职位,
而姐姐也因忧虑过度没几年便去世了,
这便是使他在江东变为了彻底的孤家寡人,
因为没有身份,加之长期身先士卒,游走在生死的边缘,
直到被金旋所抓,也没成家,
以他这样的状况转投他人倒也没有后顾之忧,
但他心中唯一过过不去的一个坎便是孙权对他的提拔,
可这半年来,无所事事的他,回想这自己的前半生,
读了些书,又想到孙权提拔自己的过程,
心中的感激之情也开始被消磨,
想到被提拔,吕蒙回想起了提拔的过程,
当初被任命为别部司马,单领一军,
而孙权因江东军制混乱,要合并整合,
那时他知道自己有失去职位的风险,便使劲操练部下,这才赢得孙权的赏识,这才保住了职位,
后来又因为作战勇猛,被孙权进一步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