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为何拦我,按照大汉律例,雍闿岂能如此行事?”
听到雍闿如此之言,蒋琬心中有些无奈,
自己这表弟,才学人品过人,就是性格刚硬,不知变通,
要不是如此也不会等罪黄祖被赶到零陵为县官。
看着还在怒火上表弟,蒋琬只能好言说道:
“承明大汉亦将不复,汉律又有何用?更何况在这南中蛮荒之地。”
听到蒋琬此言,潘濬微微的摇了摇头:
“兄长之言,潘濬不敢苟同,乱世就当用重典,蛮荒之地更是因该严刑峻法,方能让一方安定,再说汉室颓败又如何,便是更迭新帝,也得用法,
兄长此想法不可取!”
蒋琬本想提醒潘濬一两句,但见他竟然还说叫起自己,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初潘濬被贬至零陵,他恰好便在零陵隐居,
听闻自己的表弟到来,蒋琬是亲自前去相迎,当时二人许久未见,
便留下与之交谈,
可没过几日,二人见便有些不愉快,
起因便是二人的理念有所冲突,
现在想来,蒋琬依旧诧异,想那宋忠乃是当时大儒,
怎会会交出这样一个满脑子都是法家思想的弟子,
虽然法家思想,有一部分融入了儒家中,但向表弟这样偏激的思想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说蒋琬对潘濬的思想不认同,
潘濬对蒋琬中庸的做法也不感冒,
接下来的路途二人间几乎是无话,
等快要到董和的住宅时,蒋琬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那雍氏一族,承明打算如何处理?”
听到蒋琬的话,潘濬沉思了一下说道:
“此时还是先报于主公在做处理!”
“嗯!”见潘濬竟然没打算对雍氏一族动手,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这不合承明的性格啊!”
潘濬也见到蒋琬的神色,有些猜到蒋琬在想什么,
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兄长,承明并非莽撞之人,雍氏一族在南中素有威望,又加之献城有功,岂能轻动,
再说上任时日尚短,对雍氏一族亦不了解,不知其罪责如何,若真有罪在动手也不迟!”
蒋琬听到此话,点了点头。
这时潘濬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蒋琬询问道:
“对了,雍闿献城有功,主公至今未给赏赐这时为何?不会是忘记了吧!”
听到潘濬此话,蒋琬摇了摇头道:
“主公倒是未曾忘记,不过不知为何没有赏赐?”
二人想到此处更是疑惑,按理说这样的功劳早就应该有所赏赐,
要不然谁还会向金旋投降,
可如今金旋反而像是忘了一般,谁也不知道金旋是如何想的。
“恐怕,雍闿今日之事情,和未能得到赏赐有关?”蒋琬不知想到了什么猜测道。
潘濬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回想遇到雍闿的场景,却是值得怀疑,
以金旋在南中的威望,雍闿若是这样挑衅,恐怕是自寻死路。
“也许该和主公说一说此事?”
这时董和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而在府门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那里站立,
似乎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兄长,你看门前这个少年,便是我在信中提到的董允。”
“哦!他便是董允。”
看着站在门前的董允,蒋琬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这董幼宰是不想见我们啊!”
“兄长如何得知?”
却见蒋琬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说道:
“平西将军长史,牂牁太守蒋琬,欲要求见董太守,公子可否通禀一声。”
听到蒋琬的名头,董允愣了一下,
他不知蒋琬这人是谁,但蒋琬的官职他却是听明白了,
在父亲的教导下,他对大汉的官职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说太守之职位,光说这长史,在大汉有大有小,
重要的是看是在谁府下的长史,
平西将军虽然是重号将军末尾,但也位比九卿,有开府的权利,
而这府中的长史,便是其麾下的文臣之首,
如今这样地之人来拜访父亲,
他有些担忧父亲的决定是否正确,
而蒋琬接下来的话,也没有让他赶到为难:
“既然董太守身体有恙,那琬过几日便来拜访。”
说完又是一礼,便和潘濬转身离去,
而董允还了一礼,见蒋琬走远,急忙反身去,将院子门好,
匆匆忙忙的向着正堂跑去,
刚到正堂,他便看到父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