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整片黑暗疆土都好似被掀翻,无尽的伟力炸开,运主和阎祖齐齐出手,展现古今未来从未见过的恐怖手段,杀向伐天殿前,要阻止无月大主祭映照魔戟之身。林
而无月大主祭丝毫不惧,在伐天殿前有黑暗神光喷薄而出,所有的黑暗生灵伏跪叩首在那里,虔诚到了极致,仿佛一点都不畏惧害怕。
在那黑暗神光中,有棺椁轻颤的声音,一口模糊的青铜横亘于那里,其中似乎打开了一道口子,迷离的光芒喷薄,根本无法看见其中有什么。
刹那间,那杀来的恐怖威势,被黑暗神光淹没,而后化作一道黑色洪流,倒卷着飞回伐天殿中,那里稳固坚若磐石,没有丝毫的动摇变化。
唯有虚空之中葬世之棺的虚影,变得越发的凝实,仿佛要自伐天殿内冲出来,无尽的血光淹没天地间,映照在诸世岁月当中。
和三位主祭交手的始祖虚,看着这一幕,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宽大的衣袖下,有无量的光在喷薄,他抬掌演化寰宇混沌,仿佛有三千的大世界生灭,于虚无之中衍化,碰撞向三位主祭。
在他们的交手痕迹间,一切景象都在更迭,像是自古今杀至现在。
面容冷漠的那位主祭虽然负伤,但不惧,长剑呼啸,斩落而下,时间长河模糊蒸发,一切的痕迹都在消散。
另一位主祭祭出玉瓶之中,先天之光浮现,各种大道符文演化,像是化作一条滂沱的河流,当中流淌命运、岁月的气息,能将一切淹没,另一位主祭运转古玺,喷薄伟力,朝着前方压落而去。
“两位道兄,不可拖延时间,快阻止她。”
始祖虚也在开口,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轻松。
轰隆!!!
不需要他多说,阎祖和运主也都感受到了恐怖的压迫,伐天殿上空,魔戟横空,模糊的虚影,像是压塌一切,命运、岁月、时空的气息,在其面前,都变得紊乱了。
阎祖面色早已变了,不复之前的轻松随意。
他嘶吼一声,身后的那口黑洞无边之大,像是一轮自黑暗之地升起的黑暗太阳,吸收一切的能量物质,将所有的光芒吞噬。
他双手横推,宛如推着这轮黑色大日在朝前碾压而去,诸世隆隆,像是灭世磨盘,在毁灭众生,无尽的黑暗气息,如瀑布般不断垂落,围绕在他的身边,形如一只绝世凶魔。
然而,无月大主祭面容冰冷,双手呈托举之势,一道绝世凌厉的杀机,锁住了阎祖。
运主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机,他面色微变,也顾不得太多,身影在原地消散,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杀机,不管他逃到何处时空、何处宇宙,都无法避开,就仿若天宪断命,这是无法挣脱的因果。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瞬间,斩断那道因果,他不知道被那道魔戟虚影洞穿,会带来什么恐怖后果,他冥冥之中的预感告诉他,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
原本他推演不出,察觉不到的命运迷雾,此刻竟然被驱散了些。
他自那些画面中,看到了自己喋血的场景。
噗……
而就在运主身影消散的瞬间。
不远处的阎祖发出一声惨呼,他身前的黑洞在裂开,一杆恐怖的魔戟虚影,不知何时将他贯穿,带着冰冷的光芒,将他钉在虚无之中。
黑色的血液不断流淌,每一滴都蕴含无法言喻的伟力,但此刻却动弹不得。
阎魔众的所有强者,面色剧变,似无法相信始祖竟然被这么贯穿在天地间,真身不断咳血,无比残破。
无月大主祭眉头一皱,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丝毫的反馈。
“你中计了,哈哈哈……”
阎祖惨呼之余,却突然大笑起来,他身前的那口黑洞在收缩,原本断裂的边缘不断溃散,化作千丝万缕的雾气,缠绕而去,犹如不朽黑金藤蔓,将那道魔戟虚影,牢牢地困在其中。
他以自身为牢,似想将那道魔戟虚影熔炼进体内。
“我跟随代天之主那么多年,他有什么手段,我岂不知晓,又怎能不知你有着这等手段,今日便等着你祭出来。”
“我早已将真身和黑暗物质熔炼为一体,我既是黑暗,黑暗如我,我立身于黑暗大界中,无边伟力尽加我身,其中刻录无边不朽阵纹,就等着将此凶兵虚影炼化。”
“你此举,反倒是成全了我。”
阎祖大笑起来,被洞穿的伤口,在快速愈合,黑暗物质流淌,当中竟然看不到任何的血肉,仿佛只是一团空虚的黑暗雾气。
出现在远处的运主,暗自皱眉,他本以为可能出现意外,但想来还是有些低估了阎祖和始祖虚。
他们谋划多年,岂不没有丝毫准备,又怎么会预料不到天众的手段。
他并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过多的精力,毕竟唯有全盛状态,才有资格谋划自己的事情,所谓的人情,更多只是一种敷衍,正如始祖虚所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