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虚此时也出手了,他身边一片模糊,像是时间长河在变得模糊,宽大的衣袖一卷,顿时有无尽的能量,轰击而去。
只身一人迎击三位主祭,惊世的碰撞出现了,整片黑暗大地,像是要被掀翻过来,天宇裂开,大地崩溃,出现了难以想象的可怕风暴。
他立身于其中,施展掌法、拳印,迎上那落下的古玺,击飞吞没而来的玉瓶,更是以衣袖如刀,挥舞而去,一道同样可怕的刀光,蕴含诸世一切玄妙,抗衡那落下来的一剑。
看着这一幕,不论是阎祖,还是运主都感觉心中微微一震,始祖虚的强大,远超了他们的预料。
不过既然始祖虚拖住了三位主祭,那两人联手,必然能对付大主祭。
八部众的一众强者,士气如虹,跟随而去,势必要杀入伐天殿,夺取葬世之棺。
亿万年来都不曾坍塌的黑暗疆土,随着这场大战的爆发,全面地瓦解,支离破碎。
伐天殿上空,葬世之棺的虚影浮现,在那里沉浮。
无数的天众生灵,伏跪下去,不断叩首,狂热且疯狂,无比的虔诚,能看到无数的黑暗物质,像是倒卷一样,不断地没入其中,像是化作了祭祀的养料。
一道又一道粗壮的黑色狼烟,在这片天地卷起,不断注入向葬世之棺中。
天地各方,那些厮杀的身影,快速的消弭,而后露出那一片片森白的骨骼。
纵然如此,也有很多的生灵,并未消散死去,骨骼上披挂着血肉,凭持着一股意念,在那里和敌人厮杀大战。
这样的景象,令人心颤、头皮发麻,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这般诡异的场景,这并不像是生灵在交锋大战,而是无数亡灵在幽都中厮杀。
阎祖和运主出手,无人可挡,不是同一层次的存在,连阻拦的资格都没有。
到了一定的境界,光是站立在那里,没有任何的作用,其余层次的生灵就无法接近,会被气息所压碎,形神俱灭,很显然对于其余黑暗生灵而言,两人便立身那个领域之中。
在这时候,除非是渡过九次天衰劫的存在出手,不然连伤到两人的资格都没有。
最为恐怖的还是始祖虚那个级别的存在出手,没有任何的手段,能在他手中支撑下去,一切物质都在快速的湮灭消散。
哪怕是手持先天之物的三位主祭,也不是他的对手,纵使合力联手,也不行,不断地横飞出去,他的强大,像是已经超脱于外,已经和道境脱离了,令天众的所有强者心颤。
在始祖虚这样的存在面前,哪怕是天众的祭祀,也显得分外无力,有祭祀试图插手,但只是遭受余波的轰击,就咳血了,倒飞出去,砸毁大地。
像是护法之类的存在,更是如此,连近始祖虚身前都做不到,他仅仅是一人,便压制着无数的黑暗生灵,要喘不过气来。
就连阎魔、烛幽等部众,都阵阵惊悸,能明显感觉到始祖虚的强大和无敌。
里霜主祭手持油纸伞,迷蒙的黑暗物质,像是倾盆大雨般,盈绕在她的周围,她拦于阎祖、运主两人的身前,不过并没坚持多久,就咳血负伤了。
好在她身后,很快就有黑暗物质涌来,令她伤势如初,瞬间恢复巅峰。
葬世之棺高悬于伐天殿之前,光芒映照辐射至面前的所有区域,一道又一道的黑暗流光自外界那些黑暗生灵体内涌来,随后又有一道又一道的黑暗物质,喷薄着而去,洒落向前方的诸多黑暗生灵。
取一予一。
这便是天众最大的仰仗,只要葬世之棺高悬在这里,那么位于这片黑暗疆土,那他们就是无敌的,无法被磨灭的。
相反来自于外界的黑暗生灵,力量会被收回,成为滋养此地黑暗生灵的养料。
阎祖明显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在重伤里霜主祭后,就没有继续出手,让运主拖延住她,自身则朝着伐天殿那里前去,要争夺葬世之棺。
“始祖虚果然是走到了那一步……”
伐天殿前,无月大主祭看着这一幕,被雾气所笼罩的面容上,似终于有了情绪的变化。
她隔着遥远的距离,抬起一掌,对着那里的始祖虚拍了过去,一瞬间像是无边的怒涛在拍击,任何的道法、规则、秩序、大道,在这一掌之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而始祖虚也似感受到这一掌,他平静以对,同样是隔空一掌拍了过去,在这瞬间,似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其实在两人交手的那片区域,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崩溃重聚,物质的湮灭创造,都是在刹那间完成。
直到片刻后,在那里才有涟漪扩散,仅仅是一道涟漪,就像是一道灭世风暴,能收割走一切的生命。
无月大主祭很少出手,但不论是哪一次出手,都能轻易镇杀敌手,而今却被始祖虚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