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冒着汩汩热气。
他坐在一座楼阁靠窗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天穹之外的景象。
“白骨祖王前辈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此刻说话的,乃是灵皇,她面带几分赞叹和钦佩,同样在极目远眺。
不过以她目前的实力,也只能看清一部分虚影,真正看清两人的交战。
默默站在她身边的墨瞳,此刻面上也难掩震撼和不可思议。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跟在顾长歌身边,那个似毫无存在感的黑袍老者,实力竟然恐怖到了这种程度。
他的对手,可是浑族的始祖级别人物,她这一生都只能仰望的无敌存在。
“他有些轻敌了,不过这一战,也不需要战而胜之,我也只是想给浊族和浑族一个态度。”
顾长歌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浊风邪既然想试探他的态度,那顾长歌便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鼓风古城内,无数的修行者和生灵,都在密切注意这一战,想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也有许多人目光复杂,看向顾长歌这段时间所暂居的方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敢相信,这个和浑族始祖交战的黑袍老者,竟然只是那个白衣男子的老仆呢?
“掌门,我们拾荒门,什么时候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存在坐镇啊。”
另一处客栈之中,王鹤等拾荒门一行人,也在密切关注着这一切。
不少年轻弟子,忍不住心旌摇曳,满是向往和钦佩。
在他们看来,今天所目睹的这一切,无异于传说再现,古老的神话再塑人间。
平日里他们压根就不敢想象。
“会有那么一天的……”
王鹤心头也满是炽热,满是对于这种经天纬地的无敌力量的渴望、追求。
他如今是半步道境,只需要合适的契机,就能一举突破到道境。
当他成功突破道境后,必然能参悟透拾荒之书的玄妙,走向更高的层次。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人物,竟然只是别人手下的一个老仆,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到底会是什么来历呀?”
“恐怕那更加不是我们所能揣测、想象的层次了……”
一些年轻弟子,则是想到了另外件事情,更是觉得震撼、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和天方夜谭没有任何的区别。
恐怕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王鹤听到他们的这些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甘心来。
这让他想到了对方横插一手,半路截胡带走他看中的那个灰发少女一事。
虽然后面他尝试让自己不去多想在意,但这件事情,简直若一根刺一般,插在他心头。
只要一想起来,他心里就感到阵阵的不甘,仿佛属于他的东西,被人给夺走了一样。
这种情绪,伴随了他许多天,导致他现在都难以正常入定修行。
而且,现在一旦想到,对方老仆所拥有的力量,不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实力吗?
可拥有这样的实力又如何,在人家面前,也只能沦为奴仆。
“闭嘴,这种事情,就别说了,好高骛远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唯有脚踏实地,才能走得更远。”
想到这些,王鹤脸上阴沉了些,呵斥出声。
拾荒门一众弟子,见掌门似有些生气的样子,也只好纷纷闭嘴噤言,不敢再提。
他们也不知道王鹤到底怎么了,以往时候他都很少这般语气呵斥人。
“真道境的修行者,至少也是渡过了五次天衰劫,竟然只是别人的老仆……”
“你的这些门下弟子所说的话,可是属实?”
不过这时,一道很是淡漠、似听不出情绪波动的话语,忽然传到王鹤耳中。
他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惊喜神情来。
不过王鹤也不是喜怒形于色之辈,赶紧恢复过来,然后挥手让一众弟子下去之后,这才以神念回答刚才的那道声音。
“我的这些弟子所说,自然句句属实。怎么,莫非你对此事有些了解?”
他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呵呵,至少渡过了五次天衰劫的修行者,沦为老仆……”
不过,这道淡漠的声音,并未回答王鹤的问题。
只是发出一声似嘲弄般似是而非的哂笑。
王鹤眉头略微一皱,他其实也已经习惯了这拾荒之书器灵一直以来,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
这一次本以为她主动询问他事情,是对此感兴趣。
但不想还是那般淡漠,不多说半句话。
这让王鹤想着,或许可以借由此事令她臣服的打算,也直接破碎,沦为了泡影。
“没想到,我刚从沉睡中醒来,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