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站在桌边,逐一清点药材,不由得连连点头。
赵氏不愧为河西地带首屈一指的豪门,短短半月之内,就凑齐了全部药材,而且品质都属于上乘。
摆放在面前的这些东西,随随便便一样拿出去,恐怕就要引得那些中药铺的掌柜们心跳加速了……
张辰随手抓起两棵人参,古井无波的脸颊不见半分喜怒,但漆黑的瞳孔深处,却有细微的情绪跳跃。
;这几样东西,应该就能治好赵开川的顽疾了。他目光闪烁,暗暗腹诽道,;剩下的大量药材,我还能炼制近百颗灵气丹,用来巩固修行。
赵子君早就扯掉了系住玉颈的薄薄纱巾,玉手捏着红酒杯,体态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
她瞧着张辰那专注的模样,心下不禁怨气满满。
;张先生,那两株皱巴巴的白头山人参,就这么值得瞧?赵子君抿了一口红酒,俏脸红润,语调娇媚,;你确定,要比我好看么?
说话间,她另一只雪白的藕臂向下探,青葱玉指将本就不算长的红裙下摆,又向上扯了扯。
张辰捧着药盒,漫不经心的偏头斜瞥,眉梢轻轻向上挑:;哦?你还没走呢?
那副散漫表情,就好像刚刚发觉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似的……
赵子君的表情倏而一滞,搭在雪白大腿上的玉手攥了攥,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整个人都不好了。
尊贵优雅的赵家大小姐,那是清晨的第一滴露水、傍晚的第一缕月光,更令多少青年才俊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现如今,打扮的风情万种,主动送到你嘴边,居然不吃?
赵子君甚至有点儿纳闷儿,这小家伙到底年纪太小不谙情事,还本就是根木头?
想到此处,赵子君索性从沙发上坐起来,语气中满含幽怨:;张先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张辰瞧着她白皙的俏颜,颇感兴趣:;你倒说来听听。
;倘若一个男人,不嗜烟酒、不图名利,连漂亮女人都无动于衷,那是什么原因?
张辰将药材扔回盒子,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那想必,他有更感兴趣的东西。
;哦?赵子君美眸轻眨,神情古怪,;请问,究竟是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具有这么大的魔力?子君好奇的很,能否请先生说来听听?
张辰背负起双手,慢悠悠的踱步走过来。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用;国色天香来形容毫不为过,前些日子被他教训,脖颈残留的淤青还没有消褪干净,如今散开淡淡的红晕,更像是吻痕,引人浮想联翩。
或许,这才是今天赵子君脖颈,系了一条轻薄纱巾的真正原因。
;怎么?不敢讲么?赵子君绷直脊背,大胆的同张辰对视,让人油然生出征服的**。
张辰的表情似笑非笑:;并非如此,只不过,我要做什么,你还没资格了解。
赵子君紧攥的玉手缓慢松开,不禁有些颓然:;我真的看不透你。
贵为河西赵家大小姐,大场面见了无数,洞若观火,彻查人性。偏偏是遇到张辰,就好像被掐中了死穴。
越是不甘心,妄图一探究竟,就陷得越深……
;你抱着什么打算,我全都知道,劝你趁早弃了这个念头。张辰仰起脸,嗓音冷峻了几分,;回去替我警告赵开川,别动歪脑筋,那老狗算什么东西,也敢利用我么?
他虽然只有区区十八岁,却绝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又岂会被美色所迷?
赵开川献出自己的宝贝孙女,妄图将他绑在河西赵家的战车上,简直痴心妄想。倘若不是看在赵家还有点儿价值,他毫不在乎出手将之灭掉!
赵子君脸蛋儿泛起了丝丝惨白,急忙放下酒杯,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张辰径自转身,声音寒冽:;你可以走了!
几分钟后,赵子君怅怅然离开了天字一号。
她站在别墅大门外,山风徐徐而来,吹乱了额前一缕碎发,忍不住跺了跺小脚,恨恨咬着银牙:;饿肚子陪他这么久,直接把本小姐撵出来,还……还威胁……真过分!
开车的司机从未见过自家大小姐这般模样,忙不迭弓着腰凑上来,低低的问:;大小姐,您……还好么?
;我没事。赵子君抿了抿小嘴,嗓音重归冷漠。
她扭头见车子还停在路边,随口问道:;不是让你回去了么?
;这么晚了,担心大小姐需要用车,所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