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般,性情大变哩。
“钟会这厮,当真阴险至极,连自己外甥都坑!”
裴秀听完荀勖的这段往事,忍不住脱口大骂了句,才面色微凝地道:“若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荀勖只能尴尬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三人愣神之际,旁观者杨艳却面有急色,对身边的司马炎道:“夫君,既是如此,还不赶紧将羊祜、杜预和贾充三人放出来么?”
“对啊!”
司马炎听到杨艳这话,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已吩咐胞弟司马攸对羊祜、杜预用刑。
现在自己一怒之下带兵破了他们的府门,将他们投入大狱,已是大大的错误,若再施以重刑,到时他们的关系,将再无转寰的余地了。
念及此,司马炎连忙对府中家将唤道:“快快快,快去让二公子将他们三人放咯!”
那家将闻言,连忙领命而去。
司马炎看到那家将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仍旧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念叨了几句,司马炎才艰难道:“不行,吾冤枉了他二人,还带兵杀上他们府上,伤了多人性命,铸下大错。不行,吾得亲自去牢中将他们接回来。”
说完,司马炎把袍袖一甩,穿着并不怎厚的袍服,便急急追那家将去了。
杨艳见夫君闯入黑夜寒风之中,哪能再如先前保持矜持?
赶紧取下一件大氅,迈着细碎的步子紧跟而上。
一边追,一边在后唤道:“夫君,夫君,慢点,走慢点……”
裴秀、荀勖见司马炎夫妻二人如此,只能对望一眼,然后抬步,也紧紧跟随在他们后面,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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