廙唤他一声大将军,倒也不怎么过分。
钟会连忙回礼道:“几年不见,不曾想廙弟也成就了如此事业。”
他们二人年龄相差不大,都还不到三十,彼此听到对方的话,瞬间哈哈一声大笑。
笑声中,钟会是英雄气短,而夏侯廙却是豪迈无限。
笑了片刻,夏侯廙这才回过头来,望向夏侯和,沉声禀道:“回禀七叔,这山里铁矿颇多,咱们已造出甲胄两万套,兵戈三万套,将咱们夏侯军武装到牙齿,都还绰绰有余哩。”
夏侯和听到此言,伸手重重拍着夏侯廙的肩头,无不兴奋地道:“很好!很好!这些年,可苦了廙儿了。”
夏侯廙闻言,面色坚毅如常,并无多少变化,只恭敬道:“七叔过誉了,比起您老撑起这一大家子在外奔走,侄儿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夏侯和对夏侯廙这谦逊态度甚是满意,重重点头,无比郑重地又道:“廙儿,今夜,便将这些兵戈甲胄分发给夏侯军吧。”
夏侯廙闻言一怔,问道:“七叔,今夜么?难道,咱们——”
夏侯和知道夏侯廙想说些什么,再次重重点头,沉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让这大魏的天,变变颜色了。明日辰时,咱们就起兵清君侧,诛司马!”
听到此话,夏侯廙浑身一震。
然后,脸上便一点点浮现起狂喜之色。
片刻后,单膝跪地,行着军礼,朗声道:“喏!”
说完,他将腰间佩刀抽出,振臂一挥,大声喝道:“夏侯家的儿郎们听令!”
此话一出,所有将士,无论是打铁的还是警戒的,都纷纷转头,望着那个举刀的男人。
夏侯廙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才扯开嗓门道:“明日辰时,便即起兵!清君侧,诛司马!”
一万八千余人,听到夏侯廙这句话,也如他一样,先是齐齐一怔。
但下一瞬,便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声:
“清君侧!”
“诛司马!”
“清君侧!”
“诛司马!”
“清君侧!”
“诛司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