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最近韩陵子到了苏州,摆摊诊脉之际,总有人打听他的来历,再加上苏州本就繁华,来来往往的客商许多,一来二去,也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如此一来,他当年的那些事迹自然也就被挖了出来。
可现如今的韩陵子早已没了少年时候那般好奇的心性,见自己的事迹被人所得知,当即收了摊位。
谁能想到他今日又出现在这里。
“师兄试试?”
言归正传,韩陵子走出人群,自然是想替吴闻钦把把脉的,齐老看得分明,当即扶着他一起上前。
陆昭跟在身后没有说话,他也想看看这位声名远扬的老中医能不能瞧出吴闻钦身上的病。
“你也来?”
“咱们俩比一比。”
韩陵子见得旧人,脑海中的记忆再度被唤醒,又想起了小时候与齐老一起给病人诊脉的场景,当即邀请齐老一起来。
谁知齐老却是摆手。
“怎么?”
“我已经替这人把过脉了。”
说着,齐老从陆昭手中将那张药方拿了去。
“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医馆,我倒记不清了。”
“但是我记得此人,刚才陆昭一直在与知府大人说话,也没问我,我自是不好插嘴。”
“不过既然已经闹到这个份儿上,那我便说几句。”
其实齐老刚才一直在医馆内旁听,但是他瞧陆昭信心十足的样子,感觉不用自己帮忙,所以也就一直没出声。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毕竟这会儿徐世年可还在呢。
“我替此人诊过脉,当时我也没瞧出什么端倪。”
“但我见此人咳嗽不止,便开了些清热清肺的药给他。”
“这药方,的确是我开的。”
一时间,真相大白。
这吴闻钦根本就不是陆昭的同伙,陆昭根本就没有替此人诊过脉!
刚才徐世年指控陆昭的一切罪名,霎时间尽皆没了立足之地。
百姓可以不相信陆昭,毕竟陆昭来苏州并不久。
可百姓不会不相信齐老。
以齐老在苏州的威望,他说这是他的病人,那便是他的病人。
他说这药方是他开的,那便是他开的。
当然,百姓相信,并不代表徐世年相信。
“齐老,你想替陆昭遮掩罪行?本府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现在轮到徐世年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陆昭回头看了一眼徐世年,而后略感失望的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韩老,您请。”
他看向韩陵子,示意他替吴闻钦诊脉。
韩陵子见状,当即点了点头,伸手搭上了吴闻钦的脉搏。
一时间,整个医馆门前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凝神屏息以待,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惊扰了韩陵子诊脉。
无数道目光尽皆注视着韩陵子那早已只剩下皮包骨的手,看着他早已闭上眼睛的脸庞。
如此过去大约五分钟。
韩陵子睁开双眼,又凑近了些,一手托着吴闻钦的下巴,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
“脉象隐乱,时而平稳,时而急促,有火象入水相,又有飞星破虚之相。”
“此乃浮脉,外感病邪留于表,卫气抗邪而不御。”
“若老朽所言不差,此人当患的是.”
“等等!”
就在韩陵子即将道出吴闻钦所患病症之际,陆昭却是出言叫停了他。
“韩老,既然你也瞧出了端倪,那咱们各自写下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