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闻基若患的不是风寒,那这药方上开的药又如何解释?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若吴闻基患的不是风寒,那他就从未去过四和堂看病,更没有与陆昭勾结。
因为若是陆昭给他看病,岂能不知他患的什么病,又岂能不对症下药?
他们既然相互勾结,难不成陆昭还能害他不成?故意给他开错药?
可就算陆昭要害他,那也该开一些药性猛烈的药,而不是这些只是清肺御寒的药才对。
所以,吴闻基若患的不是风寒,那之前徐世年指控陆昭的一切都将不成立,别说什么勾结伪倭,便是勾结眼前这个所谓的吴平副将吴闻基将不成立。
“荒唐!”
“他患的若不是风寒,四和堂的药方上又岂会开出这些药?”
徐世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当即厉声呵斥到。
可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于是只见他眼神一震,再度大喊一声“来人”,不由分说立刻便要将陆昭带走。
可王儇兮不是花瓶啊。
只见王儇兮一步踏出,手中剑曲折诡异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剑光四溅,顿时落在了徐世年的脖子上。
剑锋震荡,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知府大人,还请让他把话说完。”
王儇兮俏皮的看着徐世年,一点也不像要动手杀人的模样。
可是她手中的剑却就这么架在徐世年的脖子上。
“大人!”
周围衙役顿时要围过来解救,谁知徐世年当即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性命攸关,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大人也这般惜命么?原本以为大人是个不怕死的好汉呢。”
王儇兮深感失望。
一旁的陆昭闻声,当即忍不住再度笑出了声来。
而后王儇兮立刻给了他一个白眼。
“好,本府就让他说完。”
徐世年知道,此时自己的性命被王儇兮掌握着,但凡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今日怕是要人头落地,此刻当然不敢违背王儇兮所言,当即答应了下来。
见状,陆昭这才好整以暇的用目光扫视周围人群。
“我知道,在场当中有不少郎中大夫。”
“既然今日闹出这般荒唐之事,那在下就借此机会,考较诸位一番。”
“诸位只怕也都听闻了最近城中的传言,说我四和堂要整合城中所有医馆,一家独大。”
“今日我陆昭便告诉大家,整合医馆确有其事,但一家独大,却未免言过其实。”
陆昭话到这里,微微一顿。
刚才他问吴闻基到底患有什么病的时候,猛然想起这种场合无疑是打广告的最佳场合,百年一遇的好机会,若是趁此机会打打广告,那岂非顺理成章的将整合医馆之事彻底摆到台面上来了?
所以刚才他的脸色才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而今苏州城内的医馆,良莠不齐,虽有不少良医,但也不少庸医。”
“整合苏州医馆,建立完整的医疗体系,建立顺畅流通的医疗档案,确保每个病人都能看得起病,治得起病,乃是我陆昭的初衷,也是最终目的。”
“我陆昭的医术如何,想必不用我自己来解释,在场诸位心中都该当有数。”
“我若想一家独大,只怕在场的诸位也无法阻止。”
“但我陆昭不是吃独食的,也不愿一个人承担整个苏州城百姓的健康安危,所以愿意与诸位同仁一道,完成刚才我说的那些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