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李疏桐无奈一笑,她这个丫鬟平时跟着她在李家威风得很,随时都跟在身边,一旦不见人,立刻就要开始哭,最后还要她来哄,到底谁是小姐谁是丫鬟?至于李唐,出了李家他就高度紧张,生怕她有个闪失,这两人看她看得太紧,搞得她心情不好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要逛个街还得偷偷摸摸的,谁家小姐当成这样的?
李疏桐又好气又好笑又暖心,任由宣罗哭,好在宣罗还知道这是外边,哭了一会儿马上给小姐系好斗篷,拉着李疏桐要回去。
好声劝慰了几句,李唐才站起来,坚定不移的站在小姐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季江南。
季江南莫名其妙,这么看着他干什么?
殊不知在李唐心中,季江南就是个小白脸,他找小姐把整个汴京都跑遍了,凭什么他一找就找着了?八成对小姐心怀不轨。
季江南不知道李唐神奇的思维,折腾到现在也很晚了,桂花糕好买,买白粥是硬把已经在收摊的老头家窗户给撬了,把老头吓得要命,装好白粥死活不敢收钱,季江南只好把钱放灶上走了。
在李唐防贼一样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回到水云间,硬是看着季江南进了房间才走的。
季江南要摇头,果然好人难做,算了睡觉!
李疏桐疼的额头冒汗,眼看着季江南的背影消失,周围只剩下虫鸣风声,以及隐隐约约传来前面小酒馆里酒客的呼喝声。
“可后来,他被人打败在群英会上,受了很重的伤,再也下不了床,不再适合当家主,虽然四叔成为家主之后一直很照顾我们,但我爹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应该是山林中的猛虎,苍穹上的雄鹰,而不是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能自主,我娘每天亲自为他擦洗,但我看得到,每次由别人帮他翻身擦洗穿衣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是愤怒而拒绝的,甚至更多的是悲伤,他骄傲半生,从来不服软的一个人,默默的看着梁柱流泪。”
李疏桐的声音很轻,顺着风飘过:“当我看见他的目光逐渐空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绝望了。”
一竹筒粥不多,喝完粥的李疏桐抬头,见季江南站在前方,不远不近的距离,安静的站在月下,影子被拉得老长,那几个醉鬼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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