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鸡叫传来,雷鸣知道这是兰帅在告诉自己靠拢。迅速起身收拾装备,说是收拾装备,实际上现在的雷鸣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全身上下除了那可以称之为衣服的布条,也就只剩下了,上次在拦截偷渡客时候缴获的一把手枪和压了两发子弹的弹匣。
长时间在雨林里生活,又没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雷鸣二人启用了最原始的交流方式,那就是动物的叫声,他们约定鸟叫是进攻,鸡叫是靠拢,青蛙叫是撤退。但是恰恰就是最简单原始的交流方式,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雷鸣时常在想,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可小觑。
快速的向着兰帅靠拢,还没有来到兰帅的身边,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来到兰帅旁边,尚显稚嫩的雷鸣再也抑制不住反胃,挖的一声把早晨好不容易刚刚吃掉的新鲜蛇肉又全都吐了出来。
他们二人为了尽可能的隐藏踪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火了,靠着生肉和野果子愣是活了下来,而且雷鸣还愈发的健壮了。
满地的鲜血,挂在树枝上的老安迪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老安迪的下面是被切成薄片的肉,再看看老安迪那光溜溜只剩骨头和一点筋膜的大腿,不用猜也知道,地上的肉片全部来自老安迪的腿。
雷鸣呕着,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反观兰帅没事人一样,在那自顾自的试着从老安迪身上拔下来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东南亚的人身材是小,衣服都穿不上。”
“师傅!”雷鸣抬起手指了指老安迪。
“在场的还有别人吗?”兰帅漫不经心的说道,“是我切的,还是没能突破,切厚了那么一点。”
雷鸣的眼睛里升起了恐惧,眼圈开始慢慢的变红。
“师傅,规定不能虐待战俘!”雷鸣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我还是军人吗?”兰帅显得对刚才的事漠不关心,还在对着刚刚费劲套上的衣服使劲。
“怎么就不是了!”兰帅瞪着通红的双眼质问道。
“受不了了?”兰帅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雷鸣。
“师傅,你怎么这么残忍?”
“残忍?”兰帅恶狠狠地盯着雷鸣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是毒贩!他们罪有应得!”
顿了顿,兰帅回手指着老安迪的尸体说道:“你知道他们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吗?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缉毒警死在一线吗?你知道每年有多少战士在跟他们战斗吗?”
“你现在说我残忍,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兰帅丝毫没有退让。
“听着!如果你连这点都受不了,那么你不配是我徒弟!”
“受不了就滚!”兰帅说完没有搭理雷鸣,转身就走。
“老任,又发现一具尸体!”张爱华揉了揉太阳穴对任宏远说道。
“又是毒贩的?”任宏远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啊,已经是第七具了!”
“肯定是那两个小子干的,我就知道他们还活着!”任宏远没有理会频繁出现的毒贩尸体,他的脸上爬上一丝潮红,他在为那两个失踪的战士还活着而高兴。
“别太激动了老任,也许不是他们。”现在的张爱华还很冷静,接着说道:“毕竟没有查明真相,就代表不了什么。”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查查兰帅的档案,查到了吗?”任宏远接着说。
“权限不够,已经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