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榆等人见闵问之与印子真还带回一个黑衣少女来,皆是面露不解问道:“少主,这是?”
闵问之随口说了一句:“这是我师姐。”随即寒声问道,“你们可知之前我走时,进店来买玉石那和尚的来历?”
看闵问之余怒未消的样子,众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万榆回道:“我等不知。那位客人来只是买走一块很普通的玉石,也未有什么异常。”
闵问之烦躁地关上门问道:“长都府会宵禁吗?”
“不会,城里有很多供人娱乐的场所,只是会关闭城门。”
“明天还要去获州……今天没时间再去找那个混蛋了。”闵问之原地盘算了少顷,而玉坊众人也就静静地看着他嘀咕,墨知鸢见到这么一大群陌生人,更是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安排房间,我们先休息。”
半晌,闵问之只得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少主。”
闵问之带着墨知鸢率先往后院走去,而后面万榆与郑嘉祯等人跟着印子真悄声问道:“印兄弟,你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
印子真偷眼看了一下闵问之,随后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少主远远地看到那个和尚要给这位姑娘下毒,就冲过去和那个和尚打了一架。”
“既然如此,”申浩旷接道,“我这就让影门的兄弟们出去查探他的消息。”
“嗯,越快越好!”印子真认同地点点头,“我第一次见少主发那么大的火。”
……
“呼……”
闵问之点燃灯烛,挑了挑火苗,将之放在桌上,这才坐下看着墨知鸢,感觉自己有许多话想要问她,然而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墨知鸢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道:“问之……你想说什么,说呀。”
闵问之一会儿竖起一根手指又放下,一会儿手心碰碰手背又分开,又纠结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下了山?又是怎么来到这里遇到这个度雪?”
墨知鸢闻言愣了愣,反问道:“你不知道我下山吗?”
闵问之顿时猛眨了数次眼睛,确定自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才点头应道:“是啊,我完全没有你下山的消息。”
“就是你下山不久受伤的时候呀,琴师当时上山让我给你做衣服,爷爷也在那个时候让我下山来找我爹,后来我做好衣服琴师他们就走了,我过了一两天也下山来了。”
闵问之听得简直是一脸懵,“琴师怎么不告诉我?!你下山来找你爹……那个时候离现在也有很久了呀。”
闵问之看墨知鸢虽然有些憔悴,不过整个人还是很干净的,不像是漂泊在外风餐露宿的样子。而从他在白木县干掉肖承羽,到现在已经又陪着毕禹衡在狼州查案、与段淳锋大战、坠入水底石室、解决了远水县的西域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知鸢小姐其实一直都没怎么找人打听墨雨的消息,而是经常出入各种茶楼酒馆,听着人们谈论的那些事情,希望从中能听到有关墨雨的一两句。
“是啊。”墨知鸢点点头,“这不是最近才听到我爹追杀那个掠风五侠的消息,我才追到风国来,但是还是没找到。”
“那正好了。”闵问之揉了揉眉心,“我此行也是去找他的,而且也知道他在获州。”
“你怎么知道?”
“我问了风国的朋友。那那个度雪……”
“哦,他呀……”墨知鸢说起度雪,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你我年幼时,我有一日与爷爷在山下买东西碰到他,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当时我看他颇为文雅,与爷爷说话也是很低姿态,以为他会是个正直的好人……我到了长都府大概有六七日了吧,今日才碰到他,他也还认得我,与我喝了杯茶之后说,与我有缘,要送我些东西当纪念,后来他回了茶楼要给我那块玉石,你就来了……”
“我从这里离开时,他刚好来这里买玉石,让我注意到他,在街上我才能再认出他来,跟着他看到你,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闵问之还有些后怕。
“还好有你……”墨知鸢吐了吐舌头,随即笑道:“我刚才就想问你了,这是什么地方?那些人又是谁?看起来很听你话。”
墨知鸢只有在与闵问之在一块儿的时候话才会变多,这一点闵问之也是发现了的,毕竟她与墨青梧都没多少话讲。只不过他一直以为,墨知鸢是比较高冷,只是因为很信任自己,又是同龄人,才会话多一些。
闵问之一摊手,“这里是玉坊,我……是玉坊的少主。”
“玉坊……”墨知鸢想了想,“我好像听路边人说过。玉坊是干什么的?”
闵问之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那些事情,轻描淡写地说道:“玉坊是我爹的产业,卖玉石的。”
“你爹……一直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墨知鸢知道,闵问之一直都不说自己的身世,必然是有他不能说的原因,不过她与闵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