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闵问之自从与段淳锋一战后失踪,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毕禹衡从一开始的四处寻找、打听,到现在已经放弃了。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很是看重闵问之,可是未曾想到突如其来的一个看似不太大的案子,竟然能让闵问之与凶手双双坠入沅水,销声匿迹。
虽然毕禹衡从心里还相信闵问之活着,但是其实他也不抱太大希望了。
……
这一天傍晚,毕禹衡照常从衙门出来,吊儿郎当地回家。
“这一天天的……烦死了……”毕禹衡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抱怨着,“我毕禹衡好歹也是江湖一代年轻高手,每天对着这一堆案卷写写画画……”
“啊……”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叹,“我想出任务!我想去外面打架!”
“不过,”陡然,毕禹衡又收回手臂案子思忖,“云皋那边一直没什么消息,我虽然想搞一搞云国,但是上面没有命令我也没办法啊……除非再发生点什么事……顺便我也可以借此机会回到云皋去做他一番大事……”
边走边嘀咕,毕禹衡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刚推开院门,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有人。
“何方蟊贼……这进屋的破绽也太明显了吧?”毕禹衡悄悄地将长剑拔出,高抬腿低落足地走到院中角落,仔细看着院中的脚印,“两个人……步子不大不小,似乎丝毫不加掩饰……进了卧房似乎就没有再出来……”
毕禹衡自然不缺钱花,他在狼州的住所是一处还算不错的小院子,虽然只有一间正厅,一间卧房与一间柴房,但是条件却是富家子弟水准的。
“老子的卧房还有老子辛辛苦苦攒的钱,岂能被你们这般偷了去……”
毕禹衡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走到卧房房门不远处,紧了紧手中长剑,陡然暴喝一声:
“风剑——刺剑式!”
随即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房门,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化作一道流光,照着屋里那两道人影就刺了过去。
“啪!”
下一瞬,毕禹衡的手腕已经被人牢牢扣住,长剑自然也已止住去势。
“不错嘛,功力见长!”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毕禹衡刹那间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顺着扣住自己的手臂,一步一步移到了对方的脸上。
却见那张带着微笑的脸,依然如初见般清秀、自信、温和。
“问之!”毕禹衡一松手便将长剑扔到地上,一把抱住闵问之,兴奋地大喊道“你还活着!我查到你落入沅水,还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哈哈……”
闵问之一怔,随即也带着轻松的笑容回手给了自己下山的第一个朋友一个拥抱。
狠狠地拍了拍闵问之,毕禹衡松开他的手臂,笑道:“一月不见,感觉你似乎又变强了不少!”
“嗯!”闵问之点点头,“的确有一些突破。”
“真是羡慕你啊!”毕禹衡叹了口气,又看到了闵问之身后的印子真,问道,“这位是?”
“我是少主的随从,印子真,见过毕捕头。”
来之前,闵问之已经与印子真说过,毕禹衡这人身份不一般,不能当成是普通官员看待,所以印子真此时的态度也很是客气。
“少主?”毕禹衡与印子真点头示意之后又看向闵问之,“什么少主?”
“玉坊。”
“玉坊?!”毕禹衡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了下来,“我还以为能套出你的身份呢,结果是玉坊,玉坊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谁,你这个少主自然也无从推断……”
印子真在路上也已经与闵问之说过,玉坊势力不小,在风云两国很多城池都有分部,主要是做一些玉石生意,不至于引起当地商人的仇视,收入也很不错。
“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所以现在……不如出去喝一顿?”闵问之笑道。
毕禹衡闻言也是大笑出声,“好!走,醉月楼!”
……
醉月楼上,三人在二楼窗边坐下,毕闵二人互相聊着过去的事情。
“月仪山少主!”毕禹衡猛地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是他娘的他!”
“嗯,必然是他。”闵问之摇晃着手中的茶杯,“其轻功月神影、以及冰轮刀法,以及他的年岁,都可以确认是他。至于他自己对我承认的言语,倒还没有这些来的可信。”
“那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闵问之将自己在沅水地下石室的事情简略地讲了讲,“所以,我也不知道段淳锋是不是还活着。我们两个的伤势差不多,也并不致命,只是都打到力竭而已。我估计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的话确实。那你脱困之后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
“自然是因为脱困之后又遇到了一些事情……”闵问之并没有说自己根本没打算回狼州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