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兄弟的胳膊应该没事……”
“我知道,很快就好了,您不用费心!”
“行了!”闵问之无奈地摆摆手,“毕捕头托我来,找你是有正事托付。”
邢天浩,是狼州地下一个特殊组织的头领,这组织名叫地眼。
这个组织并不强,但是胜在人多。私下里有一些徘徊在风国律法边缘的生意,毕禹衡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一样,把见到的人都给打了一遍,后来又利用自己身份的特殊让这个组织得以在官府的压力下存活下来。
“什么事,问哥请说!”
邢天浩此时的态度可以说是客气非常。
闵问之摇了摇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们需要你们去找一个人。个头比我稍微高些,身材不胖不瘦,额头上有一条斜着的刀疤,让你的人找的时候小心些,此人武功不错,你们不可以冒然动手。”
邢天浩点头道:“明白,找到的话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但是,问哥还有别的线索吗?只凭这几点太难找了。”
闵问之答道:“没有了。我与他在昨夜交手,他蒙着面,我只能看到这些。”
邢天浩一听,无奈道:“问哥,既然是这样就更难了。”
闵问之眉毛一挑:“何出此言?”
邢天浩应道:“他既然是蒙着面,想必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额头上既然有一道疤,这般明显的特征,他不应该考虑不到,在我看来他既然蒙了脸面却露出那道疤来,那么那道疤多半是假的,只是为了干扰你们的追捕!”
闵问之一听,心中暗暗点头,仔细想了想,又想起那画师曾说过的一句话来,“你能听得出我是哪里口音吗?”
邢天浩闻言,略作思索,试探性问道:“是……百花境北部?”
闵问之应道:“正是!那人或者他的同伴,口音与我类似。这一点你应该也用得上。”
邢天浩答道:“的确。只不过还是很难找。”
“既然毕捕头让我来找你,想来你们地眼必有过人之处。”
“我们尽力去找!”
“好。”闵问之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多待了,告辞。”
邢天浩笑道:“问哥不如留下来吃个午饭?”
闵问之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不必了。这是雇请你们的酬劳,顺便拿去给你兄弟们治治伤。事成的话,另有报酬。”
……
回到城主府,闵问之径直来到了毕禹衡休息的房间。
此时,房中除了毕禹衡外,还有另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和一个老头。
“大公子掌管的产业主要在外面,狼州城里只有几处不大的店面,其他的都在狼州城周围的几个县里,还有百花境北边界的一部分。”
那个老头似乎正在回答毕禹衡的问题。
“那他平时做这些生意,在当地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叫李尤来他或许知道,毕竟他经常和大公子一起去。”
“好。”毕禹衡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多谢老管家,麻烦您回府上之后,顺便把李尤叫到我这里来吧。”
“依毕大人所言。”
那老人起身冲毕禹衡行了一礼,随后便往屋外走去,经过闵问之身边时,还轻轻地点头示意,闵问之也回了一礼。
“问之,正好你回来了,”毕禹衡招呼闵问之到桌边坐下,为他介绍那个中年人,“这是我的顶头上司,曹芳曹大人。”
这位黑面黑须、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便是狼州提刑按察使,曹芳。
闻言,闵问之拱手道:“晚辈问之,见过曹大人。”
曹芳点点头,“少侠不必多礼,说你们的事情即可。”
闵问之也不多客气,拿出官牌交还给毕禹衡,道:“邢天浩答应了。”
毕禹衡笑道:“见了我的官牌,他们很听话吧?”
闵问之摇摇头,“打了一架他们才听话的。刚才那位老者是?”
毕禹衡自己也不意外闵问之与地眼的人打了一架,并没有多问,答道:“那是李府的管家,今天他们已经着手操办李政勋的丧事了。我想着问问李政勋平时在生意场的动作,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闵问之随即便把邢天浩的担心告诉了他。
毕禹衡表示赞许,“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方才找来李管家来问这些东西,而且我已经安排了几个人去处理画师的尸体,顺便查一查画师家里有没有什么线索。至于地眼能不能找到……我也不抱太大希望。”
“我觉得可以从百花境重点入手。”闵问之说道。
“为什么?”
“那画师告诉我说,当日去他摊上买鬼面的人,口音与我相仿,许是百花境人。”
“百花境的口音……这不足以当成线索。百花境的人未必在百花境做生意,这是其一;凶手所表现出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