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江毕竟也是经过战火洗礼的人,也在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反应。只不过,当他要反抗的时候,闵问之已经消失了。
“他敢威胁我?!”童江勃然大怒,“区区一个江湖游侠而已,也敢如此嚣张,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此时,毕禹衡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童将军,同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他对我很重要!”
童江闻言,带着愤怒与震惊,瞪大了双眼看着毕禹衡。
“我觉得你还是回军营吧。此事是你有错在先,不要让我听到你找他的麻烦。”毕禹衡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童江此时面容扭曲,左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是!”随后便拂袖而去。
一旁一直没有插上话的少叔龙此时开口道:“毕……毕捕头,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毕禹衡睁开眼点点头:“他比我还要年轻,武功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都属顶尖。我毫不夸张地讲,我风国所有武将,只有姚将军可以与他一较高下!其他将军行军打仗定然强于他许多,但若是单打独斗,定然不是对手!而且不管于公于私,我都不会看童江找他麻烦。”
“只有姚将军?”少叔夜颖惊道,“江湖中人的武功可以这么高吗?”
毕禹衡笑着摇摇头,“江湖中人所学的东西,与军中将士是不一样的。单打独斗本就是他们经常经历的事情,而军阵、配合才是将士们需要学的。”
“可是按照你的讲述,”少叔龙疑道,“你们在白木处理那些魔物,主要战力不是琴师吗?”
“肖承羽是琴师夫妇与我一同上前久攻不下,问之一掌击碎了肖承羽的脊梁骨,这才让我们有机会击杀肖承羽。”
“是这样……”
“好了,少叔城主,明天记得要找人把问之请来,我有事拜托他。”说完这句话,毕禹衡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要休息了。
少叔父女见状,便也一同退了出去。
少叔夜颖虽然平时经常捉弄毕禹衡,但是毕禹衡认真的时候她也不敢如何。
次日。
按照毕禹衡的吩咐,少叔龙的人在毕禹衡家找到了闵问之,将他又请到了城主府。
一见面,闵问之便问道:“我昨日对那个将军那样,会不会影响你?”
毕禹衡笑道:“这你大可放心,不会的。而且他确实不该那般说话。”
闵问之摇摇头,“我倒也没有多么放在心上。关于那个凶手,这一夜有什么结果吗?”
“没有。”毕禹衡从床上坐起来,“他应该没有离开狼州。”
闵问之疑道:“为何如此肯定?”
毕禹衡回道:“昨夜北城门在封城之前也没有人出去。”
“那座城墙……轻功也不是上不去。”
“十丈?!”
“十丈。”
毕禹衡沉思道:“那你看那小贼的轻功,上的去吗?”
“仅仅是昨日他表现出的那种水平,上不去。”
“那你跟我在这儿扯什么废话呢?”毕禹衡为之气结。
闵问之摆摆手:“这都说不准,万一呢?”
“不扯犊子了,”毕禹衡说道,“他大概率还在城中,如果昨夜在城墙上有守军、城外有军队的情况下让他大摇大摆翻城墙跑了,狼州就可以考虑裁军了。”
“好吧,那今天要干什么?”
“对,”毕禹衡闻言一抬手似乎要敲一下自己的额头,即将拍到的时候陡然停下了手,“今天有一件事拜托你。”
……
“就是这儿了吧。”
快到午时,闵问之独自来到了西城的一座宅子门口。
“邢府,就是这里了。”
看过大门上的牌匾,闵问之上前敲响了大门。
“你是?”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
闵问之说道:“我找邢天浩。”
“请跟我来。”
这人也不问为什么,只管带着闵问之走到了正厅。
正厅之内,地上分席坐着七八个敞开胸襟的汉子,正在大快朵颐,见到那男子带着闵问之进来,这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闵问之身上。
闵问之也不在意,说道:“敢问哪位是邢天浩?”
“我是。”坐在里面的一个青年应道,“不知阁下是?”
这青年长得虎背熊腰,甚是健壮。脸上竖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给他原本就不算和善的脸平添了几分凶狠。
“毕捕头托我来……”
闵问之话说一半,邢天浩哈哈大笑:“近日里听说毕捕头身边有一位武艺高强的黑衣少侠,可是我又没有见过,不试试你如何确定你的身份?”
邢天浩话音未落,已经一抖手将桌上一个装满水的茶壶掷了过来。
只见那茶壶打着旋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