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问之见状赶忙伸手拦住毕禹衡,“毕兄不可!”
拦下毕禹衡,闵问之又接着解释道:“之前我在那里时,本来什么都没有发现,但随着月光与夜风,肖家院内阴气大盛,肖承羽体内魔功波动,那气息与记载一模一样,我才将其认出,但是同时他也发现了我,断不可再次接近。”
“嗯?你不是说你我二人便可将其制服,为何不能接近?”
闵问之断言道:“那小子离大成已然不远,肖家阴气那般浓厚,此时交手,绝对讨不得好。”
“那……”
“你若是想去辨个真假,”闵问之又拉上面罩,“随我去他那煞气影响之处,一探便知。”
随后,二人便又离开客栈,在闵问之带领下,二人又回到了先前交手之地。闵问之细细感受一番,又往肖家的方向移动了三五丈距离,招手让毕禹衡过来。
待毕禹衡过来,闵问之边走边道:“从此地靠近肖家,你呼吸时稍加注意,便可感受到那一丝煞气。”
毕禹衡闻言,跟着闵问之的脚步行了一段距离,猛地感觉到体内一股不适感。那感觉并不强烈,但却很明显。
运转内力,毕禹衡转眼间便将体内煞气散掉,这股特殊的气息也让他再不怀疑闵问之所言。
觉察毕禹衡的内力波动,闵问之说道:“就到这里吧。他虽然很难听到我们说话,但是如若感觉到我们的气息,怕是不好。”
毕禹衡点点头,“这煞气却也不甚强烈,对普通人也不会留下什么影响。”
“这毕竟只是逸散而出的几缕而已。白天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毕禹衡一脸愕然。
闵问之闻言也愣了,“趁着太阳来收拾他啊!”
毕禹衡一摆手,“你傻啊,他爹肖牧是白木县丞,没有证据我如何来拿他?肖牧绝对不让你我进去。”
闵问之答道:“就说去吊唁。”
毕禹衡还是摇头:“不行,肖牧有很大可能是知道这事的,你我说去吊唁不仅不会放行,多半还会打草惊蛇。”
闵问之一翻白眼,“那怎么办?”
毕禹衡沉思片刻,“只能见机行事。你现在回邓家去保护好邓小姐,夜里在邓家你住处的房顶上系一条白布,我去找你。”
闵问之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拱手道:“依毕兄所言,告辞。”
毕禹衡还施一礼:“诸事小心!”
随后,二人同时纵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邓家,闵问之看早已过了自己平日里练眼功的时辰,索性便上床打坐了。
次日。
邓家并没有人知道闵问之昨夜曾经外出。一大早邓梦云来找他时,他正在院中练拳。
看到邓梦云进来,闵问之收起拳脚,“梦云,有什么事吗?”
邓梦云笑道:“来喊你去吃早饭。”
闵问之闻言也是一笑,应道:“好,我去稍稍洗漱一下,很快就到。”
待闵问之到时,邓家一家四口正在等他。
“问之少侠,这边坐!”见闵问之到了,邓飞云招呼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似乎是有意的,邓父邓母自邓梦云回来,便一直没有提过婚约的事情,似乎是怕再刺激到邓梦云。
不过,这种事情避始终是避不开的。
五人还没有吃完早饭,邓家的大门已经被人敲开。
远远看到大门那边的情况,邓儒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刚想让邓梦云回房去,来客却已经走进前厅来了。
“邓老爷,听闻梦云小姐平安归来,小人此行特地登门拜访。前几日我家老爷和夫人可是担心得紧哪,如今见邓小姐一切安好,小人也好回去报个平安了。”
这中年人白面黑须,阴阳怪气,闵问之看他第一眼已经不想吃饭了,听他说了话简直想把饭吐了。
“邓儒多谢肖管家。”没有办法,邓儒只好站起来向来人施礼。
肖管家虽然自称“小人”,但一言一行却仿佛他才是邓家的主人。见邓儒施礼,他只是挥手示意,随后便盯着邓梦云道:“邓小姐,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该尽早与我家少爷成亲了?”
“不!你休想!”邓梦云站起来大声道。
“哦?”肖管家倒是不意外,继续用他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婚约已经订好,自然是要履行。该给的彩礼我肖家一分都不会少给你们,邓小姐嫁过去也会写入族谱,怎的这般抗拒?”
这时,邓母起身抢在女儿开口前说道:“肖管家莫急,小女不懂事,我们再劝劝她,近几日便亲自登门商讨成亲之事。”
“不!你想都不要想!”邓梦云越说越生气,“让我嫁给一个死人,不可能!”
“放肆!”肖管家断喝一声,抬手便是一耳光要往邓梦云脸上抽去。
邓父邓母见状大惊,之前见面时,这肖管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