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的大家都互相认识。大概得十几年前吧,我三十出头,开出租刚几年时间。同行里有个哥哥,他大我两岁,一天遇到一个乘客,说要去钟家村,这是什么村子,我之前还真没听过。”
“后来听其他人告诉我,我才知道,钟家村离咱县城三十公里,村里基本自给自足,很少有人来咱县城。”
“山路不好走,不过那顾客出手很大方,给了那哥哥两百多块钱,十几年前的五百块,很多了,他当时还和我们吹嘘来着。”
“结果……”
“结果怎么了?”钟月眨着眼睛问道。
“结果他就没回来。后来我们报官,官府的人在山路上去寻找,找了足足两三天,没有发现人,连车都没有发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我们猜测很多,觉得大概率他是坠崖了,谁也没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才真的意识到,钟家村有问题!”
郎平语气不自觉严肃起来。
“那是一天下午,又有一个哥们接到了钟家村的单子。同样,对方给出高价,距离上一次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那哥们也没在意,自持车技高超,有钱不赚白不赚。”
“于是他答应下来,就在两个小时后,他失去了联络。山路信号不好,这尚且算正常,只是第二天,他回到县城。”
“人却疯了。”
“疯了?”钟月怔了怔。
“对,疯了。”郎平吞了口口水,“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车停到楼下的,还是他老婆第二天出门,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坐在车中。”
“他嘴里不停地念‘没有人,没有人’,‘没有村子,没有村子’。”
“这事闹的很大,官府那边决定派人前往钟家村,但没人带路,几十公里的路途,根本没找到所谓的钟家村。”
“那哥们后来也被送往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这么些年过去,一直没有好转。”
从后视镜看到钟月的小表情,郎平苦笑一声,“听起来很邪性是不是?”
“这都不是真的,我们钟家村很好的!”
钟月气呼呼说道。
“先听我说。”
郎平继续道。
“更邪性的事情,在后面呢。”
“那哥们出了事后,大家都觉得这事有问题,什么钟家村,本来就没听说过,彼此混出租的,一年拉的客人少说有千八百个,也没听谁去过那钟家村。”
“在接连出了两次意外后,当初失踪司机的弟弟,终于忍不住,决定录像,记录自己前往钟家村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