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感受着胳膊上田白脖颈传来的重量,姒小宛却是叹息一声。
她伸手拿过了被子上的白绸。
姒小宛认真的看了看上面的血色梅花,叹息一声将它塞入了怀里。
……
阳光穿过山岗,照射在山谷的军营处。
整个军营,依照山势,修建的就像是一个八卦阵变形了的八卦阵。
山谷地形上,只有两山相交的地方,才有了舒缓的地形。
这些也可以称呼成山谷狭地。
军卒们在地势的最低处,开挖了壕沟,直接连通了大海。
如此一来,就算是暴雨,也会顺着沟渠,直接流走,而不会冲毁了营地。
田氏乃是军事大家,对于安营扎寨的门道,自然精通。
当阳光透过窗柩,照射进了房间,斑斑光亮,扫在田白眼前的时候,他才睁开了眼睛。
“哎哟!”
田白低吟一声,昨晚喝多了,这会口渴的紧。
幸好这是纯粮食酿造,不曾是酒精兑水的玩意,第二天早上起来不会头痛。
若不然的话,这一会却是要难受的很呢!
田白一醒,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扭头一看,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田白瞪大了眼睛。
姒小宛昨晚纠结到了深夜,不知道什么时辰才睡着。
此时,田白的举动,惊醒了姒小宛。
她一睁开眼,就见到田白震惊的样子。
“那,那个……”
姒小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下一刻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呀!”
听到姒小宛的惊呼,田白才反应过来。
虽然不解姒小宛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衣裳还这么整齐。
但是,听到姒小宛的惊呼,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田白急忙开口道:
“怎么了?”
姒小宛眉头紧皱,脸色都变白了:
“胳膊被压得太久,麻了。”
她一手捂着无法缩回的胳膊,感受着正在过电的胳膊,却是哭笑不得。
“我帮你活动活动。”
这个滋味委实不好受,田白当即便开口道。
他伸手就要给姒小宛活动胳膊。
“别,别动……别动,我的胳膊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稍微动一下就要了老命了都!”
姒小宛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若是不动弹,也只是冰凉、没感觉的麻木,要是稍微移动一下,那就是又麻又痒宛若在冰面上过电一样。
田白苦笑不得。
“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话找话道。
“她们说你崛起的太快了,怕失去你,所以……”
姒小宛并不隐瞒。
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取舍。
田白了然。
他有些沉默。
从心理上来说,对于姒小宛这样的行为,他是很厌恶的。
当然若是认真的讲,田白的心理是有问题的。
前一世的时候,他虽然爱的卑微,可是何尝又不是爱的疯狂呢?
就像是那个什么哥尔斯莫得综合征一样,田白长久的半封闭工作,加上常年的自我封闭,使得田白的心理,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他因为自己工作卑微,而放手女友的举动,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心理是严重不正常的。
可以这么说,强悍的自我约束能力,使得田白继承了华夏一族的良好美德。
毕竟处在考古一线的他,想要发家致富,简直不要太容易。
在业内,像他这样不为所动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这就是他骨子里华夏遗存千年的士之风骨。
另一方面呢……
他因为坚守内心戒律,使得自己的钱财与女友的地位却是不相匹配的。
不管是他对于自己职业人品的道德要求稍微低一点,或者是他对于自己情感道德要求稍微低一点,都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这也是他一直坚持的自己这个野鸡大的三流毕业生,与女友这个名校高材生,相差太大……
可以这么说,田白上一世就是一个悲剧,一个纵然站在了某个行业顶端却依旧遵守古礼的悲剧。
这一世,田白生来富贵,纵然什么都不做改变,便已经站在了时代的顶端。
按照人生轨迹,他后不到二十年,齐国最后一任君候,就被流放与海岛之上,名曰“食一城”。
田氏名正言顺的掌管了整个齐国大地。
他死后的第二十五年,周室册封田氏为齐侯。
可以这么说,田氏能够从一介封臣,能够替代了吕尚姜子牙之后,成为齐国之主,田白的位置是至关重要的。
正因为这一世的田白,不管是财富还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