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冷笑,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能够逃走了一个,他夫差的名字就倒着写!
与狼谋皮者,最终也只能是狼肚子里的粑粑!
夫差刚在郑旦的馆娃宫中坐定,还不待与郑旦把酒言欢,就听到寺人来报:
“启禀大王,太尉正在门外求见!”
“这个老东西!”
夫差脸色当即就变了。最快
这个老家伙,正当寡人不敢治他的罪不是!
自己都离开了,都不与他争吵了,这不是变相的示弱了!
这厮倒好,竟然有撵到了寡人的后宫里!
他眼神冰冷。
一边的伯嚭心中大喜。
他虽然如愿当上了吴国太宰的位置,但是,他却是知道,大王并没有将军权交给他!
大王的军权,一半在自己手中掌握,另外一半却是在那个老东西手中掌握的。
甚至,就连田氏那个已经久不过问朝政的田武,在军中的权柄就要比他大的多!
此时,见到国君有心不想见伍子胥,伯嚭眼神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大王!”
伯嚭站出来开口道:“大王,太尉一心为国,他这么急着前来,必然是有事的!”
伯嚭开口道。
他自然是知道伍子胥的脾气素来都是很硬,正因为这样,先王才能放任他率领全国之兵。
这个时候,他刚刚才与大王吵了一架,却是再次前来,必然是发生了大事的。
这种大事,让伍子胥顾不上自己正在生气,却是当即来见夫差!
但是,伯嚭的开口,却不是这个味了!
他心中明白必然是大事,但是,嘴里的话却是有事……
夫差抱怨出口,也瞬间明白,能够让伍子胥如此急切追来的,必然是大事。
他正要接见了伍子胥,但是哪知道伯嚭就说了这么一番话。
伯嚭的言语,看似为伍子胥求情,实则不然的!
有事?
有什么事?
坚持己见也是事啊!
而且依照伍子胥的脾气,还真的有可能是追着夫差来继续开喷的。
因此,伯嚭说话之后,夫差本来是要让伍子胥进来的,但是,他话音一落,夫差就改变了主意。
这老东西莫不是真的如伯嚭所言,当真是追着他来与他吵架的?
一念及此,夫差遂对伍子胥求见之事不在过问。
他举起酒爵,邀请在场众臣饮酒作乐。
……
伍子胥在门外等候许久,只听到房内传来了举杯邀展的呼唤声,却是不见有人前来传唤自己。
甚至,他接连三番差人前去求见,都是宛如泥牛沉海,再也没有了音信。
他当即火气大冒!
伍子胥满脸的怒容,当下再也顾不得吴王并没有让他进去的命令,直接朝着馆娃宫强闯而入。
“太尉,请不要为难小的,还请太尉等待君王的命令!”
一众寺人、护卫不敢与伍子胥动了刀兵,只是抱着他苦苦哀求。
伍子胥大怒,他本乃楚国卿士之子,自幼就勤练武艺。
等到家破人亡之后,伍子胥更是对自己要求的愈发严厉。
是以,在场的侍卫虽然很多,但是,他们不敢动了刀兵,甚至不敢与伍子胥相搏,只得拼死阻拦,却是哪里能够拦住伍子胥哟!
伍员拳打脚踢,不一刻,就冲入了宫内。
“混账!”
夫差脸色大变,手中的酒爵使劲砸了下去。
“哐啷”一声,青铜酒爵在地上弹跳几下,杯中的酒水,弄湿了一大片地砖。
夫差手指伍子胥,还来不及喝骂却被伍子胥反怼了一顿。天才
“臣从未见过如此之君!”
伍子胥脸色铁青,他将手中的鸡毛信举起:
“这是八百里加急!”
“臣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过来求见,却不曾想竟然被大王避而不见!”
伍子胥环顾四周,见到在场的大臣,大都是奸猾之徒,更是多与伯嚭交好之人。
伍子胥冷声道:“将士们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用生命换回的军情,却是因为耽误了大王饮酒作乐,而至于一旁!”
“臣倒是想要问一问,大王生平以称霸天下为志向,难道就是如此作为吗?”
夫差一见到那个鸡毛信,就知道自己意气用事了。
他正要道歉。、
这件事真的是他自己做错了。
吴国乃是他的江山,可是他竟然还不如伍子胥这个朝臣上心。
边关情报传来,伍子胥压着愤怒,却是第一时间赶来禀报,而他竟然只顾着与朝臣饮酒作乐!
这一次,是他错了!
但是,夫差还没有开口,就见到伯嚭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