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白扶着田七,登上了高台。
“这里就是臧台啊?”
出来转转看看,田七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的腿脚稍有有点不便,坚硬的血痂,让她走动的时候,需要注意幅度不能太大。
此时,她就像是一个穿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慢一点,不要扯到了伤口!”
田白的脸上全是笑容。首发╭ァん╩ヤ
从几何起,他都不曾这样轻松了呢?
田七却是一边起舞,一边轻笑:
“臧叔纥此人,我倒是听人说过,他可是鲁国公室啊!”
田白点头:“他是鲁国旁支,父亲本是鲁孝公之子。”
“是啊!”
田七摘下了一朵淡黄野花,别在自己的耳朵上:
“小白,好看不?”
田白抬眼看去,只见一抹淡黄架在田七黑色的瀑布上,那玲珑的玉耳,配上了这一抹淡雅,让他几乎都移不开视线了。
“好看!”
他认真的点头。
田七顺手又掐了一个,别在自己的另一侧耳朵上。
“小白,我倒是不明白,他既然是鲁国公族,乃是实打实的公孙,为何还要远来我们齐国求官呢?”
臧氏可是刚刚从公室出来没多久啊!
要知道,臧叔纥的父亲,可是公子呢!
就算是,到了他那一代后,是国君的堂兄弟,但是,怎么滴也是至亲公室啊!
这样的关系,又为何要远离自己的国家呢?
田白嗤笑:
“臧氏本是鲁国大族,封地在臧,他个子有点小,人称矮小多智,素有圣人的称呼。”
“那这么厉害,自然不该离开鲁国才是啊!”
田七走到了田白身边,坐在了即将腐朽的点将台边。
当年的点将台,搭建的台子都还在,但是,却不见上面发号施令的将军了。
“臧氏世袭鲁国司寇之职,六十五年前,高厚围困臧叔纥与防地,叔梁纥孔子之父率领甲士,夜间突袭,送他出了重围,于是得到了臧父的看重,成为了臧氏的家宰。”
“可是那一个创下了儒家的老先生?”
田七自然也不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玩物,家族的培养不会让她专精某一方面,但是全面系统的了解这个世界,却是必须的。
孔子虽然落魄,但是,怎么滴也是大家出身,算是士族了,又创下儒家,如此,田七自然是知道他的。
“对!”
田白点头。
田七诧异:“儒家巨子,可没说了臧武仲的好话啊!”
这是自然,孔老夫子将这人黑出了翔。
论语中数次言及臧武仲:
知智之难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于鲁国,抑亦有由也,作不顺而施不恕也自作自受、活该之意。
“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要挟君,吾不信也。”
老夫子可不单单是喷臧武仲,更是连人祖父也一并喷了:
臧文仲,其不仁者三,不知者三。下展禽展禽即柳下惠,废六关,妾织蒲,三不仁也。作虚器,纵逆祀,祀爰居一种大的海鸟,三不知通智也
臧文仲居蔡家养大龟,山节藻梲居处奢华,越等僭礼,何如其知明智也
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更有恶毒言语记载与孔子家语:
臧氏家有守龟焉,名曰蔡,文仲三年而为一兆,武仲三年而为二兆,孺子容三年而为三兆,凭从此之见,若问三人之贤与不贤,所未敢识也。
田白笑着将孔子说臧武仲的话语学给了田七听。
田七听完之后,不由得嗤笑出声:
“臧武仲很是贤名,叔父穰苴公去世那几年,齐**心涣散,还是此人一手维持的。”
这是自然的。
战国策这么形容臧武仲治理齐国的那几年:
“其民无不吹等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
至于臧文仲的贤名,已经无需说了,可以说历史贤臣榜,此人稳妥能进入前二十!
田七懵懂:“既然臧氏如此厉害,为何那位巨子,还要如此污蔑他?”
田白看着脚下的高台,看着斑斑锈迹的点将台,叹息一声:
“此事说来话长!”
田七朝着田白靠了靠:“你所喜欢的,我便愿意听,我想听你说……”
田白的心一怔,一种酸楚,涌上他的鼻端。端最快
只可惜这个两世为人的大雏男,反倒是开口道:
“孔父叔梁纥六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跛脚儿子,是以,想要纳妾颜氏女,但是,于礼不合,鲁国朝野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