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家感到高兴。但笑容背后,亦有些愠色,看样子是对他当初私自带着少量人马去北地感到不满。
马超脸上很平静,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任何笑容。他看见二弟马休、三弟马铁肃立在父亲身后,就想起了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马铁带着大部分人撤回的事情。
“父亲,孩儿当初正在北地郡与成宜共商联合大计,父亲为何要让三弟将兵马撤回?”马超表面看似还算恭顺,但语气中不乏责备质问的意思。
马腾道:“我们的兵马本来也就一军有余,不足两军,你擅自调走一部精锐战力,倘若韩遂趁隙来攻,如何是好?”
马超说:“可孩儿调走的那一百人本就是我的兵。”
“你的兵?”马腾直视马超,似乎看出了一些代表着逆反的东西。同时他又问:“成宜、马玩,已经为我所笼络,你又何必私下与他们接触?”
“为了这个。”马超提起了剑。炎乐上的花纹发出急不可耐的炽光。
“你要做什么。”
“继承您的兵马。”
将军府的卫兵见势不好冲了上来,但解决他们易如反掌。他旋即出门回到庭院,不带任何感情。
狂欢变成了狂乱,忘情欢庆变成了拼命求生。这些排队等了几个时辰来迎接大公子回归的人,现在绝大多数都躺倒在地,绝少逃脱。血液凝结在他们骇人的伤口上,四肢折断,躯干破碎。无论男女老少,在这恐怖的死亡面前一律平等。
“你们不喜欢我,又不肯去死,这让我很难办啊!”
马超踩在一具儿童的尸骸上,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