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捻着的箭矢,软绵绵的掉在了地上,再无法对谁造成伤害。
一枚寒芒闪烁的箭矢,在刚刚洞穿了他的咽喉。
副手的半截喉咙,都被那枚箭矢蕴含的恐怖力道,直接撕裂!
血淋淋的喉管暴露在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骤然间在这原本平静的山道上,升腾而起!
“嗬嗬...”
副手只来的极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便从战马上栽倒下去。
直到死亡,他的那张脸上,都依旧满是惊骇,与深深的难以置信。
这名督粮官的副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被他视作软弱绵羊的宋军手上!
在他眼神彻底黯淡,意识归于虚无的前一刻。
这名副将脑海中还闪过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怪诞的问题。
难道,绵羊一般软弱的宋人中,也有那咆哮山林的猛虎?
他注定无法去求证了,无尽的黑暗将他包裹...
督粮官察罕儿和,面对这忽如其来的箭雨,也同样的大惊失色。
这一枚枚激射而来的箭矢,无论是准度,还是箭矢上裹挟的力道,都比他见识过的宋军箭矢要强上太多。
甚至让察罕儿和怀疑,这只前来截粮的军队,到底是不是宋军?
他的脸色顿时就惨白了起来,但多年征战磨砺出来的应变能力,还是让他逃过一劫。
面对蝗虫般激射而来的箭矢,察罕儿和翻身下马,就地翻滚躲避。
几乎是在他下马的瞬间,他那匹战马便连中了数箭,其中还有一箭是正射入战马眼眶,透脑而出。
猩红鲜血迸溅,如同点点寒梅绽放!
战马哀鸣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四只马蹄还兀自惊慌的乱蹬了一下。
察罕儿和已经捡起了一名阵亡将士的盾牌,护住身形,向后退走。
他厉声喝道:“敌袭!敌袭!全军戒备!
杀了这些胆敢来截粮的宋军!”
此地两千余名金军将士顿时便涌动了起来,有人脸上满是狰狞,高呼道:
“绵羊宋军也敢来截粮?杀了这群羊,以头颅换战功!”
那怕是突然遇到袭杀,可这只金军队伍,依旧不算太过惊慌。
一方面是长年征战,磨砺出的过硬战斗素养。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金军南征宋国,连战连捷太久。
让这群金军将士,下意识就轻视了前来截粮的宋军。
数百名金军将士,很快簇拥上前,将险险逃过一劫的督粮官察罕儿和,护卫了起来。
察罕儿和重新骑上了战马,便见到山道左右两旁,都冲出了一名名骑兵。
左边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鱼鳞铁甲的英武将军。
一袭赤色披风,在他身后肆意飞扬,手持一柄冷芒闪烁的铁枪,却并无红缨。
整个人的气势非凡,就如一只下山猛虎,完全不像是察罕儿和以前见到的那些宋军将领。
而他正是领赵桓旨意,前来截粮的霍去病!
刚刚那声响彻山林的咆哮,也正是这个男人发出。
此时,霍去病一骑突出。
竟是不管不顾四周不断涌来的金军,而是直接以锥形阵突进而来,似乎要直取察罕儿和的头颅!
而右边为首的,则是一名并未披挂甲胄的方脸老者。
他身穿一袭宽大且打着补丁的布衣,却洗的很干净。
说他是领军的将军,又不像,反倒更像是一名武力强绝的江湖人,一身豪气冲云。
而他,正是同样领了赵桓旨意的洪七公。
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则是燕云十八骑与七十二地煞护龙卫。
这两只队伍,人人身上皆透出悍勇与铁血的气势,远胜普通将士,如一头头猛虎,朝金军扑杀而来。
刚刚射出那一枚枚夺命箭矢,救下汉人女子的,正是燕云十八骑。
不过此时,这十八名身披黑色长披风的悍勇骑兵,已经重新背起了大弓,手持圆月弯刀杀向金军。
督粮官察罕儿和,脸色不断变幻,惊骇于这左右两边袭来军队的气势非凡。
他何时见到过如此精锐的宋军,刚刚差点就尿了!
察罕儿和近乎是本能的对这一名名悍勇将士,感到畏惧。
他甚至觉得自己麾下能征善战的金军将士,在这些人面前,才是那软弱的绵羊。
不过,督粮官察罕儿和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因为,他发现,这么一只悍勇的队伍,似乎人数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
山道左右两边冲杀而来的队伍,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之数。
而他麾下的负责督运粮草的金军队伍,却足有两千多。
以一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