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如守业前面想的那样,碰着的伙计丫鬟们没一个不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但这次不同了,那是一种羡慕嫉妒的眼神。
真是“曲径通幽处”,学堂选在一个偏静的地方,从膳房出来,先过了一个跨院,又走了一段长廊,最后穿过了一片果林,这才到了学堂。
老妈子带他们到了学堂门口,便转身就走了。
学堂白墙灰瓦,门窗紧闭看不见里面,但在外面看也算是气派的了。或许除了马王庙学堂外,全包头城也再找不出一家私塾能相媲并美的了。
两人立足听听,也没察觉屋里有什么动静。于是壮起胆,正要推门,门却自己开了!
两人往屋里瞅了一眼,发现挺大的屋子当中只摆了几张桌椅,其中一条桌子单独摆出,样式与其他几条也不一样,在桌子一旁还放着一个火盆,显然这是先生的讲桌了。
火盆里还残存着一堆死灰,桌面上覆着一层细土,看来这个屋子确实有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两人互相看看,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
“啊”的一声,从门后跳出来一个人。
守业和路生一激灵,吓的不轻。转头一看,原来是香儿,她正张牙舞爪。
看清了是谁,两人把受惊的心由嗓子眼重新塞回了胸腔。表情也由惊吓慢慢恢复过来。
“阴谋”得逞,香儿嬉笑起来。但见两人不搭理她开始往里走,便拉了脸,小嘴一撅挡在前面。
她说:“不准进!”
路生本就不想来读书,现在见小妮子耍横,这正合他意,便以此为借口,说道:“得,这大小姐发话了,咱还念个甚!”说完便转身准备要走。
守业是一万个不舍,立在那没做决定。
“不准走!”香儿又说。
路生眉头一皱,心想“走也不让,进也不让,是真够霸道的啊!”
守业说话,问道:“那你想怎样?”
只见香儿眼珠子开始秃噜噜的转,守业心想这丫头肯定是在想什么馊主意。果不其然,被他猜个正着。
香儿目光在守业和路生之间来回扫了扫,尽量绷着坏笑的神情,说:“各叫我三声师姐,就让你们进去!”
按道理来说,这话也不过分。因为香儿毕竟是先拜孙先生为师的,可这样欺负人就不对了吧,哪有逼着别人喊的。
守业不从,路生更不从,三人僵持不下,忽热听见二奶奶的声音:
“你个死丫头,又在调皮!”
说话间,人已到了。她看看守业,又看看路生,一脸慈爱、笑容可掬,她说:“我这丫头不懂事,望你们二位还不要介意啊!”
寄人篱下,还有什么资格讲“介意”二字,守业路生连忙陪着笑脸,同时回道:“不碍事的!”
二奶奶笑笑,转脸呵斥女儿:“快让人进去!”
“娘!”香儿撒着娇,一脸恼怒,她是怨母亲坏了她的好事。
“不让开是吧,看孙先生来了我怎么给他说的!”
守业抬眼瞟了一下香儿,他发现“孙先生”三个字就是这死丫头的“紧箍咒”,只要将孙先生一搬出来,香儿立马妥协。
无奈,香儿只好让开,放守业、路生进去了。在屋里,二奶奶对他们哥俩叮嘱了一番,主要是说,让他们好好跟着先生学习,不要怕香儿,也不要把她当成这府上的大小姐来看,要他们三人之间学会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