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笑脸问道:“刘管家,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
刘管家话没说完,师爷便明白了他的来意,就说:“且随我来。”
两人到了颚县令屋外,见屋门闭着。师爷上前小声喊道:“老爷,刘管家来了!”
屋内没有人应,师爷又叫了一声,仍没有回应。
师爷想要敲门,那知手指刚碰到门门就开了,两人互相看看,然后放轻步子迈过门槛进去,等再往里看,顿时被惊住了。
只见颚县令的身子被一条白绫吊在房梁,半截舌头吐在外面,人面已呈黑紫。
“老爷,您糊涂啊!”师爷先缓过神来,哭着喊道,边赶紧去抱颚县令的身子,刘管家也反应过来一起过去帮忙。两人把颚县令的身子从白绫上取下,但颚县令的身子已经很硬了,看来已走了一段时间了。
“起五更,睡半夜,十年寒窗苦读书,仕途坎坷路漫漫,为民修福半生,功却不及他人一碗粥一颗蛋,做人也学了圆滑,奈何天意弄人,竟栽在小小葱花豆腐。”地上的一张宣纸上这样写着。
今早城门口,岑大人的一席谩骂,的确让颚县令寒了心,想想不就是一顿饭菜么,尽然受如此侮辱,且因此还丢失了自己外甥的一条性命,颚县令更是责备自己。想想后面还指不定生出什么祸事来,他为了不牵连家人,只好已死谢罪。
但这噩耗来的太突然了,这会满院的人听到屋里的哭喊声后,都聚了过来,顿时县衙后院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刘管家心里还挂念着他家大爷,哭了几声便赶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见张县丞在门口站着,便起身过去问道:“张老爷,见过我家大爷没?”
张县丞看了看刘管家,接着头低了下去,脸上多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痛苦。
刘管家察觉到了什么,便又蹲下去问师爷。
师爷的身子被刘管家摇晃的停住了哭声。师爷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刘管家,犹豫了片刻,嘴里才吞吞吐吐说道:“不起康家呀!”
这句话就像是天上掉在身边的响雷,刘管家被直接打倒在了地上,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抬头去看张县丞,结果张县丞还是低着头,刻意躲着他的眼睛。
唉!康家的天是塌了半边,真不知老夫人听后能否经受得住。
刘管家瘫坐在地上,两眼呆滞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