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了,都闭嘴!”有一名福胖中年人说道。
演武台上,林羡和拓拔飞业已交手。
太白武生林羡手持宝剑,施展三十六式流云剑,如行云,似流水,虎虎生威。
西夏武士拓跋飞手擒钢刀,施展三十六路天罡刀。上下翻飞,勇不可当。
林羡年纪小,身体柔软灵活,流云剑法更是虚无缥缈,剑走偏锋。
而拓拔飞所用的天罡刀法,却是刚直勇猛。奈何,林羡滑不留手,一直围着他兜圈子,根本就不跟他硬碰。
拓拔飞招招走空,没能奈何得了林羡,反而把自己累的畅汗淋漓,嘘嘘直喘。
林羡见状,心中暗想,再纠缠下去,万一把这个大个子累脱了,自己岂非不战而胜。院长交代力求平局,那就平局。
想及此处,他猛然跳出圈外,朝着拓拔飞喊道:“喂,大个子,你也打不到我,我也奈何不了你,还是平局算了,免得两败俱伤。”
拓拔飞闻言一愣,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平局,但他并不傻,也知道纠缠下去对自己没好处,还不如见好就收。
“也好,平局就平局。”
北看台上,杨福虽然看不明白,但听见他们要以平局结束,便敲响了铜锣。
当!
“第二战,平局!第三队准备!”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此战,他们看的如坠云雾,感觉两人根本未交手,就已经平局结束,他们无法理解,也难以接受。
因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会看了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
这数以万计的观众,能够看出门道的寥寥无几。但他们却保持沉默,并没有把他们的真知灼见吐露出来。
因为他们都会明白一个道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但是,总有人喜欢不懂装懂,自以为是的炫耀卖弄。而且,这种人不在少数。
“果然如我所料,第一局出其不意,胜了;第二局苦苦支撑,平了;接下来的第三局,西夏那边有了十足的准备,我们这边要是再让小孩子上场,必败无疑。”
观众席上有一位白衣青年摇晃着脑袋,正在大放厥词。
纵使别人频频施以白眼,他仍旧沾沾自喜,毫无所觉。
旁边有一位老人家,花白胡须,面沉似水,他撩眼皮看了白衣青年一眼,劝道:
“后生,慎言。”
白衣青年望了老人家一眼,悻悻的闭了嘴。若是一名青年人或者中年人如此提醒他,他势必辩驳几句。但至于这老人家,他却不敢如此行事。
毕竟,大衍以仁孝治国。若他顶撞老人家,势必会被周边的人群起而攻之,他还不至于那么傻。
当!
北看台上一棒铜锣响,观众席间顿时鸦雀无声,将视线全部投向了演武台。
西厢内走出一名武士,是一矮胖之人。身穿黄色劲装,背背双剑。
东厢内再次走出一名少年,依旧是十来岁。身穿黑色劲装,背背双刀。
“怎么又是一个孩子?”
“谁能告诉我,这就是什么情况?”
“我堂堂大衍天朝,难道沦落到靠孩子打天下的地步啦?”
观众席上再次炸了锅,一片哗然。
拜官厅内,驸马杨宏听见这嘈杂的声音,微微皱眉。这种事情私下议论也就罢了,在这两国会武的演武场上,岂不让西夏使团看笑话。
两名参赛人员登上演武台,向拜官厅行礼之后,两人互通姓名。
“大衍,谢宇,请赐教!”
谢宇,太白学院武生之一,人称“双刀小将”,修习七十二路地趟刀法,技艺十分精湛。
“西夏,耶律韩,请赐教!”
这耶律韩乃是耶律氏族人,与耶律齐同辈。他善使双剑,身经百战,杀法骁勇。
待两人拉开架势之后,观众席上终于回复了安静,都期待着这一场比试。
毕竟,双刀对双剑,想必有看头。
谢宇擎刀在手,左手青龙探月,右手白虎封山,攻防兼顾。
耶律韩手握双剑,左手苍龙出海,右手顺水推舟,当真是泼水不进,泼墨不透。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处,势均力敌。
谢宇右手刀横在腹前,护住下盘。左手刀力劈华山,直取耶律韩右肩头。
耶律韩闪身错步,躲过左手刀,左手剑直刺谢宇软肋。
……
陡然,谢宇脚下一软,跌倒在演武台上。
耶律韩欺身向前,一剑抵在谢宇前心。
当!
北看台上一棒铜锣响,杨福放声大叫道:“第三战,西夏耶律韩胜!”
观众席中,那位喜欢显摆的白衣青年又说话了,“都看见了没?我没有说错。一局赢,二局平,三局败,最终还是个平局。今天上午啊,算是彻底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