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问道:“冠华重伤未愈,这一届的震武大会,他只怕又不能参赛了罢?”步子怡说道:“震武大会于下月十五举行,算来已不足十天,即便冠华天赋异禀,能在大会前伤愈,那也一定大伤元气,难以迎战。”说着脸上现出忧心神色,慢慢低下头去。王雪见步子怡脸色难过,心中登时后悔:“我这张破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急忙打趣说道:“那太可惜了,我还想在大会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好好教训教训张冠华,让他出一出丑呢。唉,现下可好了,又被他逃过一劫,我只有下次再教训他啦。”步子怡知王雪是故意要逗自己笑,虽然不觉得有趣,却也勉强笑了笑。
三人挂念张冠华安危,展开轻功向山上疾奔,不一会便到得山顶。步子怡当先在前,推开院中小门。吴天正坐在院中的一张小板凳上磨药,听得有人推门,知是步子怡采药回来,也不回头瞧瞧,便道:“我这边的活刚好干完了,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给冠华服用的田清散也快没了,需要再配一点了。”
王雪蹑手蹑脚地走到吴天背后,想要突然大叫他名字吓他一下,正要开口叫他,忽听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王雪这几天应该要回来了罢,你这几天下山到镇上卖药,得顺便到镇门口瞧瞧,她这笨丫头,总是来匆匆去匆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突然间回来,然后在我背后拍我头顶跟我玩惊喜。”王雪一怔,心想:“一点不错,你猜我倒是挺准。”撅嘴叫道:“你说谁是笨丫头?”
吴天心头一凛,急忙起身回头。他坐得久了,忽然站起只觉腰酸背痛头晕眼花,又是迎着日光,一时瞧不清王雪面孔,仍以为是步子怡回来了,虽觉面前这人相貌服饰与步子怡有异,却也不加细想,随口说道:“你怎么了?相貌怎么变得如此丑陋?”王雪上前一步,说道:“我相貌丑陋,真是对你不起。”吴天这才瞧清来人是王雪,心头狂喜,叫道:“是你是你,我可想死你啦!”他小孩子心性,不知男女之防,伸手便想将王雪揽在怀里。王雪挥手推开吴天,愠道:“走开点,我和你很熟吗?”吴天忙道:“熟,熟得很,我们一起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了,只怕是我们爹爹妈妈,也没咱姐弟俩这般熟。好姐姐,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我气。”说着又伸出双手,这一次却不敢随意抱她。王雪也不当真着恼,伸手抱了抱吴天,说道:“原谅你一次,再敢胡说八道,瞧我怎么收拾你。”
刘岳上前一步,说道:“你俩别闹啦,快让我去看看冠华。”说着便往屋里走。吴天跟着便想进屋,被步子怡挥手拦住。堡子里将将手里拎着的两包草药交给吴天,说道:“你帮我捣药。”
王雪跟着刘岳进屋,站在内屋门前,掀起门帷,只见屋内张冠华躺在炕前,李浩坐在炕沿,两人正自闲谈。刘岳见张冠华目光有神、面上气色尚佳,心中登时宽了大半,牵着王雪的手走进屋内,叫道:“李浩、冠华。”李浩张冠华见王雪刘岳进屋,各自大喜。张冠华挣扎着便要起身,刘岳急忙上前,轻轻在他肩头拍了拍,说道:“你别起来。”李浩向刘岳问过好,跟着便想同王雪说话,口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瞧着王雪只是傻笑。王雪微笑道:“我听步子怡说你天天在念叨我,怎么我现下回来了,你却一句话不说?”
李浩脸上一红,心想:“好你个步子怡,什么话都说。”忙岔开话题,装作一副惊疑神色问道:“师兄,你怎么会和王雪同时进门,你们是在上山路上遇见的吗?”步子怡端着茶壶茶碗进屋说道:“师兄,我刚才也想问你,你们怎会正巧同时回来?”倒了一杯茶递到王雪面前。王雪接过茶杯,笑道:“我和师兄是在北岭遇见的,然后我们兄妹俩从北岭一路赶回来的。要说巧合,我们能在北岭碰面,那才是真巧。”刘岳说道:“北岭之事我晚点再跟你们详说,你们先告诉我,张冠华是怎么伤的?”说着伸手为张冠华号脉,只觉他脉象十分微弱,显是受了沉重之极的内伤,却摸不清他是被什么功夫所伤。
步子怡说道:“前几日我和冠华下山去往百春药堂给张掌柜送药,回来途中忽然见到街边王家饭庄门口聚拢了几十人,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走过去,看见地上倒着一对夫妇,夫妇旁边还站着四个江湖人。那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