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将两枚令牌竖起,一枚挡在胸前,一枚挡在面前,只听铮铮两响,令牌被鬼头镖击的一震,虎口随之剧痛。地恶跟着抢上一步,双掌向两枚令牌一拍。王雪再也拿捏不定,只得将令牌脱手,任其掉落在地。地恶左腿一扫,将令牌踢开,不令王雪有机会拾回,右手同时握住一枚鬼头镖,向王雪脖颈处扎去。王雪大骇,惊惧之下什么应对招数也想不起来,慌忙伸出双手,顶住地恶手腕。她怀中还余下最后一枚令牌可作兵刃,但眼下地恶手中镖刃已距自己脖颈经脉处不及半尺,稍一松懈便是性命之忧,哪里还敢腾出一只手来拿令牌反击?
地恶见王雪命在顷刻,更是精神大振,数年来立誓要一一除去的哈巴门,现下终于可杀掉其中之一,是我爱女地下有知,将大敌引入我手吗?一霎时心中喜不自胜,又悲不自胜,正要再加把劲了却此战,忽见王雪咬紧牙关双眉紧颦,显是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只得全力相抗。
地恶心头一凛,暗想:她和我女儿真像,倘若我那苦命女儿未死,现下也有她这般大了。女儿惨死之前也必是与她一样满脸痛苦神情,不知她死前有没有怨我这老父无能,没有护她周全?想到女儿,心中道:往前走几条街才是呢。王雪心想此地住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姓郝的人家只怕不止一户,那路人所说的姓郝人家未必便是自己所找,也依着那人所指向前边走去。转过两条街,又问了两个路上,终于寻到一座大宅院。
王雪站在门前,见门两边石墙砌的极是结实好看,只是面前的那扇大木门年久失修,常年受风吹日晒已接近腐朽,门前石阶上也积了不少杂草灰尘,想是这户人家曾是名门望族,后来却家道中落。一只野燕轻轻飞过,在宅院上空飞转两圈,飞到远处的一片茅草屋处消隐了。王雪看着野燕,轻轻念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呵,写得可真好。又站了一会,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