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有王府的人来送信。”车厢外传来的回话声让褚茹雪和濮阳昔微微惊讶。
他们离京的事进行得很低调,而且特意嘱咐府里一有动静立刻快马传报,没想到刚走出京城不远,就有事情。
信?
“会是谁呢?”濮阳昔也颇为好奇。
“看看不就知道了?”褚茹雪接过信笺,皱着的眉头在见到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庐王亲启”后,渐渐舒展开来,复又皱了回去。
“诡异。”濮阳昔自然认得那信主人的字迹,他教的嘛,当然熟悉。
那个人这时候来信总不会是叙旧的,所以此事诡异,相当诡异。想着,濮阳昔像是怕谁不信似的,又重重点了点头。
褚茹雪摇头:“谁知道那疯女人又在想什么。”说着,他打开信笺,之后竟是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
这种话也只有她说得出来。
“怎么?”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濮阳昔想了想:“好的。”
“高驰已经离开了丰家,暂时没有危险。”
濮阳昔点头:“那坏的?”
“高驰和您另一位爱徒在一起,而且是他自己找去的。”
哎?
濮阳昔怔住:“不……不会,这信看起来没几个字啊,你解读出这么多?”
褚茹雪耸肩:“很简单啊,你自己看,白痴都读得懂的。”
濮阳昔瞄了某不会说话的逆徒一眼:“胡说,我教出的徒儿怎么会写那么肤浅的……”
后半截话被信上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褚高驰他十叔,你家的破小孩赖在我这里不走,所以我决定绑票,速拿一桌洛阳水席来换人,要你亲手做的,汤不要太咸。
这……濮阳昔无语。
还真是白痴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