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
“没你们的事,不许进来!”
喝退了下人,萧文虹又望向桌上的另一封信函。
这样的形势,又哪里容的他收手?
“捕风,出来。”
“是。”暗影中突然鬼魅般地闪出一名劲装黑衣人。
“新消息?”萧文虹单刀直入,他不喜欢饶弯子。
“二小姐失踪了。”
萧文虹起身,面色阴冷:“你再说一遍!”
“二小姐入住一户农家,之后便……”
“留云没跟着她?”
“小姐之前并无异色,所以……”
萧文虹冷笑:“捕风,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只说一半了。”
“庄主赎罪!”捕风单膝跪地。
“所以她便掉以轻心,未曾跟随?”
犹豫半晌,捕风还是点头道:“……是。”
萧文虹皱眉,强压下怒火,现在还不是气急败坏的时候,他早该知道不能小瞧了对手。
“有什么蛛丝马迹吗?”
“回庄主,这一路上干扰的人、事太多,每个看起来都可疑,可又似乎每个都合情理,所以属下等也难以辨其真伪。”
之前的消息萧文虹也是知道的,他也不责怪,只是摆手示意捕风告退。
望着前几天留云汇报消息的信函,萧文虹若有所思。
到底是哪一方出的手呢?
庐王竟然也来插一脚,真是混乱的形势啊。
想着,萧文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好,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再乱一点只是更添乐趣而已。轻易得来的东西便不值得珍惜,凡事,有趣的不就是那掠夺的过程吗。
你们要玩?
好。
我萧文虹奉陪。
……
恢复意识的第一种感觉是刺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萧琴才发现窗子竟是大开。
她不由打个冷颤。
虽说只是初秋,但那个死对头从小就知道她怕冷,竟然还这么对待她!萧琴暗暗记上这笔仗。
一丝凉风抚上脸颊,由于深度睡眠而发烫的肌肤不由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咳……”
“小姐醒了?”陌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使琴儿一怔,抬头,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
“你……”一开口才发现喉咙竟然那干涸得发不出声音。
那丫鬟倒也机灵,忙自桌边端了茶水过去:“小姐请……”
水未至唇边,门应声而开,灼热的视线让萧琴不得不先抬起头。
待见来人,她只是微微一笑。
一别经年。
不知道怎的,琴儿脑海中突然浮现这几个字。明明知道自己已落入他手中,可一番痛彻骨之后,却仍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面对萧琴的视线,褚茹雪没来由地觉得尴尬,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于是,他只好萧左右而言他地道:“我不是说了她若醒了立刻派人通知我么?”
那丫鬟一听,慌忙解释道:“小姐刚刚苏醒,奴婢正好……”
“好了,下去。”褚茹雪会挥手道。
“喂……”
眼看到口的茶水又回到了桌上,萧琴有些无语。好歹等她把水喝了再谴退也不迟?
褚茹雪过去坐到榻边,却只见某人一脸不满,一语不发。
“你又怎么了?”庐王殿下不明所以。
这女人,刚醒过来闹什么脾气?
琴儿却是哭笑不得,操着快生烟儿的嗓子强发出声音:“我要喝水啦……”
褚茹雪这才明白,不禁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到了温茶过来,将萧琴扶坐起来,茶杯却在快捧至唇畔的时候被一双手握住。
褚茹雪一怔。
萧琴微压底了头,发丝垂下来,看不清楚表情,只是闷闷地道:“我自己喝。”
“还怕我呛着你啊?”褚茹雪失笑。
“你本来就笨手笨脚的。”他堂堂十三殿下,什么时候伺候过人了?
褚茹雪在心底白了她一眼,手上却还是松了力道,专心地扶着她。
五十三步笑百步。
他好歹还能把自己养得好好的,不像某些人不会照顾人就算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咳……咳!”
喉咙似乎不太适应突然涌入的液体,一股恶心感涌至,萧琴猛咳嗽起来,咳至地上的茶水,竟然也泛着浅浅一层紫光。
褚茹雪拍背替她顺着气,心头的紧窒到了嘴边却化成絮絮的唠叨:“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呛着自己,连个水都喝不好,你这女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咳……小事,意外,哈……咳!”本想干笑两声缓解气愤,体内却是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