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无计可施之时,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必然会获胜的办法,于是便对厉魄说道:“厉长老,正所谓礼尚往来,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先选择了山鹰,你也必须将先出手的机会让与我才对。”
厉魄见残月没有觉得不公,正自庆幸,只道是她没有发现自己的阴谋,于是便笑道:“这是自然,谁先谁后,都不影响比试结果。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残月闻言,连忙说道:“且慢。”
厉魄心中一凛:莫非她这会儿看出了我的心思,要变卦不成?于是便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残月宫主乃女中豪杰,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又要自食其言不成?”
残月笑道:“我没有要反悔的意思,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二人,若是比试掌力的话,从一数到五,哪里能够分出高低,起码要数到十才行呢?”
厉魄暗笑道:山鹰瞬息千里,休说数到十,就是数到五,能一掌击毙者,放眼整个武林,只怕也找不出一个人来,小女子尽说大话,虽然这样一来,就算我所击打的是雌鹰,也打不中,但你同样也不会赢。你若想借此机会,与我谋得平手局面,简楚客、周兴元也能打败另外两名女子。
想到这里,于是便冷笑道:“残月宫主,既然放出话来,我自然是奉陪到底了。虽然我没把握在数到十声之后,击落山鹰,赢得比赛,但若能目睹残月宫主的惊人掌力,也能大饱眼福不是。”
残月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厉长老撒鹰数数。”
厉魄闻言,双手将手中的雄鹰,向空中一抛,同时还暗藏了几分内力,击打在雄鹰腹中,雄鹰吃痛,长鸣一声,振翅高飞起来,没等厉魄数到五,雄鹰便飞出几十丈高。
残月见状,只是微笑不语。待得厉魄数到七的时候,残月手中暗蓄内劲,在雌鹰肋翅之上掐落几根新长出的翎羽,羽毛脱落,还带着鲜血,雌鹰吃痛,发出尖锐的一声长鸣。
就在这时,那只已经飞出几十丈高的雄鹰,也和鸣一声,敛翅俯击,如一柄削尖的长锥一般,向手擒雌鹰的残月,迅猛冲来,而就在雄鹰降落到残月头顶不足丈许距离的时候,厉魄也正好数到了第十个数,残月见机不可失,连忙一掌挥出,雄鹰被残月击中,长鸣一声,扑腾几下,掉在地上,虽没有死去,却也失去了攻击能力。
残月之所以没有将雄鹰掌毙,却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因为她初学五毒绵掌,还不能做到收发由心,虽然雄鹰回来救雌鹰,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雄鹰俯击之速极为迅猛,仓促之下,出掌自卫,也只使出了五六成功力,因此虽是迎头而击,却也没有将雄鹰击毙,只是让它受伤而已。
对于这一点,厉魄等人也没有起疑心,因为适才的突fā qíng况,让他们触目惊心,心中一门心思在想,如何挽回败局,哪里还在乎残月的内功是高是低呢?
残月见一掌奏效,也不给厉魄过多的思考时间,于是便对厉魄说道:“厉长老,该你了,准备好了么?”没等厉魄回答,便将手中雌鹰向空中一抛,便开始高声数着:“一……二……三……”
眼看着雌鹰越飞越远,晓风与花雨等围观者俱都高兴起来,没想到数到三时,那雌鹰也敛翅而下,向地上扑腾挣扎的雄鹰飞去,花雨不由得惊叫一声,寨门之上的阴无敌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雌鹰从空中俯击而下。
只见雌鹰俯击而下,双爪如一对钢钳一般,抓起雄鹰,昂首、平掠、展翅、扑腾,一气呵成,卷起几丈方圆的沙尘,残月等人见状,连忙掩住口鼻,厉魄见机不可失,没等残月数完十个数,正待雌鹰将要飞起之时,连忙出掌,想趁乱打落双鹰,就算违背规则,不能赢得此局,也可找借口重新比试。
没想到沙尘障目,加之雌鹰为救伴侣脱困,动作极为迅捷,转眼之间,早料到会有人对它们不利,连忙向斜刺里飞去,避过了厉魄凌厉刚猛的掌力,瞬息之间,便飞向左侧的山崖之上。
厉魄见状,忿然将足一顿,怒喝道:“放人!”
周兴元无奈,只好将扣在手中的花雨放开,任花雨向残月那边走去,花雨走到中间,突然立住,残月急忙喊道:“花雨,快过来啊,我们赢了比试,厉魄答应放人了呢。”
花雨急道:“不行啊!晓风在飞虎寨受了重伤,急需救治,还是让我换回晓风。”
厉魄怒道:“我们事先约定的是,我们若输了一场,便放一人,至于放谁,由我们决定,岂容你说换就换的?”
残月道:“不然,你事先也说过,成王败寇,输了的一方,任凭赢方提出条件,怎么你要食言么?”
厉魄愤然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但残月宫主这一战,能赢下来,纯属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