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哈哈大笑。
江南鹤却不见半点愠怒,只不失尊敬地轻声应道:“诚如老师所言,这许多年过去了,老师的音容相貌却与当年无异。学生记得老师的面容,也没忘了老师身上那块令牌。”
江南鹤说完,尉迟先生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感伤。他低头望向拿在手里的令牌,见令牌上那镀金的“天”字闪着耀眼的光泽,要远胜过另一只手上那伤痕密布的指环。
“你这指环,天下人都认得。”他轻声说着,把指环缓缓放回了江南鹤掌中,自己扭过身形,疲惫地坐到白虎堂的客椅上。
江南鹤抬眼望去,见尉迟先生把玩着手里的令牌,一双呆滞的眼中竟淌出了两行泪来。
“可这天下,认得我这令牌的,却越来越少了。”尉迟先生的声音,低沉压抑,满是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