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到没有路的时候,你还可以去开拓出一条路。
但是孤独却是有尽头。
因为,莫逍此刻就感觉到了孤独。
是那种寂寥之下的孤独。
无关于身旁的云岫那种孤独。
他又再一次的将马车厢窗帘掀开。
那一排脚印更加的明显了起来。
只有这一件事情才能让他开心一段时间。
天地之间的银装素裹随着越来越往南而去而慢慢变了颜色。
不过,寒气却依旧浓重。
前方有人。
马车前方有人。
她在孤独的行走着。
走在马车前方。
步伐稳健,沉重而矫健。
一只手掀着窗帘,侧头向前看着的莫逍眼眸越来越紧缩。
这个人脚步的声音虽说不大,但是却可以在马蹄中听的清楚。
虽然她的腰间有一口刀。厚重的砍山刀。
但是,她这个人却不是莫逍所期望的人。
既然有期待,那么一定就会专注。
这也是莫逍为什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脚步声音的原因。
但是,随着马车追上了前面的人时,莫逍整个人的眼眸更是缩小到了极致。
他看着面前之人走得很慢,但是此人却是没有半分停顿,虽然身侧的车辚马嘶声巨大无比,她当然也听的见,但是,她却绝不回头!她孤身一人。亦步亦趋,手中没有伞,只有刀。头上没有戴帽子,只有一个簪子随意的将头发打了一个结。
当变暖的天气将路上的,他身上的,头上的冰雪融化,这些雪水沿着她的脸流到她脖子里,她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是,再单薄的衣服都会让人火烧火燎。
因为,如此单薄的衣服经过流淌下来雪水的润色后,更加贴近了身体,这样一来,她完美的曲线,坚挺的身材会让每一个人都垂涎三尺。
包括女人。
但是,更可气的居然是她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她的人就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状态,是个怎么样子的诱惑形态。
她只是知道她应该像是铁打的一样,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她屈服。
没有任何事能令她屈服!
就像没有任何势力能让神灯照屈服一样。
莫逍的眼神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此人前胸左侧的位置。
一盏灯。
qīng tiān bái rì之上的灯。
散发出淡淡黄韵的灯。
马车没有停。
已经赶到了她前面时,莫逍才轻轻的扣了扣车窗上的窗棱。
马车停的又是恰到好处。
莫逍正好抬头可以看的清楚她的脸。
她长着一副粉妆玉琢的面庞,但是现在却有些冻的苍白。又有一副艳如桃李的肌肤,此刻也是隐隐之中有些灰白。本是一头乌黑顺畅的秀发,应该随意披散在肩头,但是,那支簪子也恰到好处的将头发挽起。
她的年纪不算大,也不算小。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
换做普通人也许已经生儿育女,展现着母爱与相夫的光辉,展现着女人熟透诱人的芳华。
而她,气质依然高贵。
当莫逍看来之时,她仅仅是峨眉淡扫之下,就让原本寂寞孤独的莫逍心中又燃气了对生活的希望。而如果她愿意一直用平静的眼眸看着别人,那别人一定会为了她抛头颅,洒热血。
现在,莫逍看的更是肆无忌惮。
只见她穿着得体,虽然都贴在了身上。
但是,那一件绣着金边,蓝天白云之下,一盏明灯熠熠生辉的白色袍子,外表还套着一件紫色轻衫。都一如既往地的显示着她的与众不同。
莫逍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很莫名其妙。
但是,那站在马车之前的人却没有表达对莫逍突兀发笑的不满。
他们本就相识。
莫逍目光中带着笑意,他将头缩回到了车厢,然后躬身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
但是,这也是一句很有感染力的话。
换做是谁,当他听闻到了这样很有力的话语,并且现在身处这样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时,面对这样的提议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但是,谁知此人嘴角一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便又开始了向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刚才有人在说话。
莫逍有些意兴阑珊的道道:“难道你变作了聋子?”
这句话的杀伤力显然比刚才那句话更大。
此人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刀柄,她的刀有刀鞘,刀还在刀鞘中就感觉到了刀的锋利。而她握刀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