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都愿为他卖命,有多少美女都只求他青睐,有多少权贵都渴求得到他的支持,一般人只希望能见他一面,便已觉是无上光荣。
就像春秋战国时的公子,因时而起,风云际会,不但很有办法,也很有人缘,更很有势力,也很有实力,乃是天底下鼓动风雨之辈。
而且这些年“权力帮”和方应看的来往还不少,并非是什么勾结,而是因这位暗中收拢各省县商贾操纵天下油、米、盐、布、糖的交易,富可敌国,往日不少经他水道,打点收买可是丝毫不吝啬,实实在在的是一位财神爷。
方应看颇含笑意的看了看顾惜朝等人,温言道:“先生既有要事,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说!”
说完放下帘子,就好像只是故友寒暄了几句。
燕狂徒却显得颇为平淡,语气不紧不慢。
却说过了这件小事,他们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市集渐远,这才到“蔡府”。
门外停了不少马车。
普通有之,精致有之,清雅有之不小四五辆。
不想刚下去,就遇见了个熟人。
一个白衣白靴还披着白狐裘的人,比那雪还甚。
此人面容英俊,然眉宇间冷寒之意太重,宛如煞气扑面,寒霜侵体,以至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峻烈的机锋,像是刀的寒意,剑的冷意,风的凌冽,这是一种融入骨子里的气息。
他负手临风而立,竟然也刚下马车,目光扫视过来,如在斜睨,轻慢疏狂,给人一种漫不经心,又像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之感。
这个人,自然便是燕狂徒的结拜二哥,如今占据“金风细雨楼”大半江山的人,白无常,白愁飞。
二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
“白愁飞?”
淡淡问了一句,燕狂徒取下了捂嘴的白帕。
“大胆,你敢直呼楼主名讳?”
白愁飞身旁赶马的车夫蓦然大喝。
燕狂徒眼中那双平静眸子不动时就似无波寒潭,又似全无生机,并无异样,此刻一动,却似惊涛骇浪,又似朝阳初露,如旭日当空,他的眸子是往回收。
他没说话,只是挥指将手中白帕轻轻丢了出去。
然后朝里走去。
而他身后,那白帕迎风一摊,竟摊平如纸,平的像是刀,像是剑,斩过马夫的脖颈,没入其身后的石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