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东岸顿时泥土纷飞、硝烟弥漫,浓浓的硫磺味扩散开来,让暗藏的特四营士兵们纷纷捂住了口鼻。
“都躲着别动!”
特四营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听到尖啸声时,就已经躲入单兵掩体,所有并没受什么损伤;倒是后方的三架马克沁机qiāng来不及转移,被炸成了零件;
倭军这几门步兵炮已超出60迫击炮的射程,特四营也干瞪眼没招;
炮击开始的瞬间,三个倭军中队分成九列,彼此间隔十来米,嚎叫着冲入了运河中。等前排倭军接近东岸时,炮击戛然而止。
“牙鸡给给!”
三个中队长陆续发出了冲锋的命令,五百多号倭军嗷嗷叫着冲向了前方,时不时对着可疑目标开qiāng。
哒哒哒——
前方两侧突然射出密集的子弹,形成几道交叉火力网,倭军们左躲右闪却无济于事,顿时倒下大片;
一个五十发弹鼓打完后,特四营士兵立即抱起轻机qiāng转移了位置,约莫十几秒之后,炮弹呼啸而至,将原先的机qiāng位置炸出几个巨坑。
“撤!”
特四营十连连长迅速下达了命令,十二门迫击炮被拆解开来,在步兵的掩护下迅速撤退;
倭军们见状,顿时像打了鸡血般追了上去;
砰砰砰——
沉闷的qiāng声再次响起,前排近十个倭军脑袋炸裂开来,无头尸身在惯性的作用下冲出近十米后摔倒在地;
交替掩护下,特十连迅速脱离了战场,向东南方向撤去。
倭军见袭击者竟只有一百来人,想也不想,立即穷追不舍。
一个倭军感觉脚腕微微受阻,但在冲锋中无暇细究,就在他迈出第三步时,一声巨大的轰响充斥了他的听觉,无边的巨力袭来,倭军连同四五个同伴瞬间升到了半空。
“八嘎!有地雷!工兵,立刻排雷!”
川内联队长放下望远镜,歇斯底里地吼道。
一队工兵迅速蹚水过河,小心翼翼地四处摸排,不时挖出一个这时候连探雷器也没有,全靠一柄刺刀四处戳,速度可想而知;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除了挖出些石头疙瘩外,连地雷的影子都没见到。
“八嘎!清国人狡猾狡猾滴!”
大久保春野瞅着暗淡的天色爆口道。
这时对方早跑没影了,要不是在京师留下了阴影,倭军早就追过去了。
川内联队长劝道:“将军阁下,当务之急是巩固东岸阵地,防备清国人偷袭!”
大久保春野点头道:“川内君说得极是!”
浮桥终于搭建起来,英军华勇营、印度仆从军,法国的越南仆从军陆续过河,一直推进到津门以北。
在此过程中,竟没遇到丝毫阻挡,令西摩尔匪夷所思。
休整两个小时后,西摩尔令倭军迂回到南门进攻。
倭军轻车熟路地找到那段炸塌的城墙,发现竟没有修复,豁口周围也不见一个守军士兵。
大久保春野读过三国,对空城计不陌生,是虚是实,一试就知。
一声令下后,一个小队的倭军冲入了城内,小心翼翼地逐屋搜索后,发现所有屋子空无一人。
“哈哈哈,清国人只会偷袭,不敢堂堂正正对决!”
川内联队长听到汇报后,命麾下三个大队冲入了城内,连占几条街区。
英军、法军也陆续进城,搜索一番后,竟没找到一个人、一粒米。
但这问题不大,几国在京师可是抢了个盆丰钵满,这次也带了了一部分,支撑一周绝没有问题。
将全城搜索一通,确认没有暗藏敌人后,西摩尔又令各军分出两拨人马赶奔老龙头火车站、紫竹林租界。
这两处依然空无一人,惊喜过后,西摩尔又头大起来。
火车站的车皮消失一空,火车头都被破坏掉了,铁轨也被拆毁多处,要想乘火车赶奔大沽口是别想了,还得靠两条腿赶路。
众人一合计,夺取大沽口炮台的任务再次落在倭军头上。
第二天一早,大久保春野留下一个中队看守后方,亲率一支步兵联队、一支炮兵联队沿着海河赶奔大沽口。
行进六十多里后,倭军赶到了新庄、葛沽、双河桥等村镇之间,但凡经过村庄、镇甸,大久保春野都命人进去搜索,仍是空无一人。
“清国人难道上天入地了?”大久保春野不禁思索道。
上天自然不可能,但确实入地了。在赵三盛部义和团的张罗下,绝大多百姓都听从了劝告,在家中挖了地道,由于准备得早,几个月下来,各村大部分地道已经连通,和六十四屯那边如出一辙;
至于没听劝告的,有的遭了难,有的则跑到南边去了。
大久保春野看了看怀表说道:“传令,休息半小时后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