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夺舍他人身体,想必你曾经也是一位元婴大修,没想到却如此唯唯诺诺。”余非不屑一顾的说道。
“在下也是有苦衷的,容我给您细细道来……”
“不必了!”
余非打断了李狗剩的话,他不想听李狗剩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因果关系还是少惹为妙,若想活的久,那就少理那些破事,与自己无关的事还是不要听,徒增烦恼而已。
李狗剩垂头丧气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了。”
这个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呢?明知道自己曾经是一位元婴修士还对自己弃之不顾,难道就不想听听自己的故事。
其实李狗剩就是想把余非拉下水,他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如果想要离开獐子屯的话有一万种方法,但他为什么没有离开獐子屯,是钱财不够还是因为贪图李狗剩父母一天两晚玉米糊糊呢?
“其实你可以说的。”余非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狗剩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大喜过望的说道:“真的,那在下就给您好生说一说。”
余非狞笑道:“你说完本座就杀了你!你太不够实诚了,难道就那么想拉本座下水,你的故事恐怕才是最终的目的!
现在或者是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潜移默化中引导本座听你的故事,或许你还会诱惑本座去帮你做一件事情,或许你受了某种禁锢根本不可能走出獐子屯。
游老汉年轻时就见过你,也许你当年给他喝的那杯茶就是探查他,你受禁锢不能走出獐子屯,恐怕当年你连那座山也不能走出。游老汉喝了你的一杯茶,你得到了某种东西,可以让你离开那座山,但你没想到自己却不能离开獐子屯,你想到了最极端的方法——夺舍!”
李狗剩面如死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从头到尾都看出他的计谋。
余非继续说道:“隔壁村子的孩子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夺舍过他,你在这个村子里很受欢迎!他想必也是这样的小跟班,你夺舍李狗剩身体在前,夺舍他人身体会损耗神魂而且希望渺茫,你不会这样做。
你不能离开獐子屯,所以想通过夺舍他人身体借法离开,隔壁村子的孩子只是你的一个试验品。也许他有一天来村子里找你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玩闹,你悄悄给他施了一道小手脚,他离开獐子屯地界之后,你对他施下的小手脚被发现了,他神魂受创成了傻子,你依然不能离开。
你只每天在獐子屯装作一个小孩子,等待一位修士路过,但路过此地的修士何其少,恐怕距今日就本座一人。”
“哈哈哈!”李狗剩悲愤欲绝的大笑着。
计划制定的的确天衣无缝,或许他制定了许多计划,各种人各种情境,做好了万全之策只等一位修士路过,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路过的第一个人是余非。
李狗剩肆无忌惮的大笑也惊扰了翠儿姑娘,她穿着淡红色的短襟,外面披着一件碎花长衣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揉着眼睛问道:“余大哥,狗剩娃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余非摆手微笑着说道:“没哩!我刚刚在给他说一个小故事,他听完了就哈哈大笑,是不是扰着你休息了?”
“哦!我还以为是他大晚上的被风吹成了傻子,一个人在院里傻笑,您不要给他说故事了,还是赶快去睡觉!”翠儿姑娘半睡半醒,眼神迷离恍惚的说道。
“知道哩!翠儿姑娘你也回去睡觉!”余非轻声说道。
翠儿姑娘点点头,又警告了李狗剩一番:“狗剩娃,你不准打扰余大哥休息!厨房里都已经给你铺了地铺,你还跑去找余大哥,赶快去睡觉。”
说完,翠儿姑娘就哈欠连天,关上房门进去睡觉了。
余非冷眼看着李狗剩杀气蔓延,自己猜的果然没有错,他早有预谋,等明日离开獐子屯时把他杀了!至于李狗剩身体的父母,随便给他们点钱银,就说是带李狗剩出去外面见世面。
感受到余非杀气的李狗剩强颜欢笑的望着余非,虽然自己没有了修为,但余非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意还是感受到了。
“余道友不会是要杀我?”李狗剩弱弱的说道。
“明天!”
余非丢下一句话转身推开房门进去,留下李狗剩一个人在院子中凌乱。
看着余非进入房间,李狗剩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明天……明天?明天他就打算杀了这具身体,这个村子里可没有可以作为我神魂夺舍的身体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可以!
余非坐在竹床上喝了一口酒,等待着李狗剩的行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成功夺舍自己的身体,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了,说不定还可以借着这具身体离开獐子屯,自己的身体可是堪比仙躯。
“呜——”
房门被堆开,门外站着一位孩童,正是李狗剩。
“余道友,在下真的不想死,那就只好你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