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打人嘞!养子打长子了喂!段然!段然来救我!”
此时居然还有路人跟着后面追来,围在巷口继续看,已经有人去喊游徼了。
荆轲咬咬牙,手上握紧拳,这方全瞎喊乱喊的还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他叹了口气,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金饼:“不喊,这就是你的。”
方全心里乐得开花,捂住嘴巴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不错不错,老东西把你教得很懂事嘛。”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伸手就来拿,荆轲忽然收手,冷声道:“拿了这一镒,就给我从濮阳城永远消失。”
方全厌笑着摇摇头:“呵,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走?段然欠我和我阿娘的,必须还,还要用一辈子来还,还到他死。”
“他死了,你就再也拿不到钱。”
方全斜眼一瞪:“那可未必,我是段家的长子,段家的家业,青禾轩……”他上前一步抬起头,用力戳戳荆轲的胸口,一戳一字道,“……都、是、我、的。”
方全也听说了青禾轩的事,还在街对面观察过。
这样终日满堂的生意,日赚至少三千钱。
要是能落到自己手上,那可就真是躺着躺着钱就来了。
他本想在昨天跟段然碰头的时候威胁他,怎么也要来点分成。
哪知老东西居然病了出不了门,也好,把他气死得了,那样就能直接来分遗产了。
荆轲挡开他手,脸色冷得可怕:“你敢打青禾轩的主意,我就让你横着出这条巷子。”
方全心底略怕,壮起胆子反问一句:“你敢?”
“你试试,只要你碰青禾轩,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那可就不是横着出去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全着出去。”
方全吞咽一口:“我、我是段然的长子!家业理所当然应该有我一份,私生的就该被看不起吗?到底是谁的错?凭什么我就活该在外面靠他接济度日?”
这事荆轲不能代替段然解决,必须得他亲自出面,他才是是一切矛盾的源头。
只是他这两日身体不行,不能再受刺激,刚才门外闹的那一番,估计已经被里面听见了。
此时阿青挤过巷口重重的人群,一路小跑来到荆轲身边,气喘吁吁:“小、小荆哥,快回去吧,主君、主君又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