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唉,老东家走了,想不到青禾轩这么快就落没了,我也是因为这点才破例带你来县府的,不然寻常哪有人能进的去户籍库?”
荆轲欠身道:“明白了,再次谢过。”
“好,”郑义拍拍他,“先走了。”
荆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一团疑云:青禾团?从没听过啊……
……
顿丘乡在濮阳城外,来回的路程加上找人的时间怎么也要一整天。
今天来不及了,荆轲就沿着主道回家。
两边依然摆着路祭用的东西,撑着白布的竹竿被风吹得摇摇欲倒。
人们三三两两站在一旁,朝城门的方向张望。
吕家的丧队回城了,默默走在荆轲后面不远的地方。
直到被路人提醒让路,他这才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吕延。
他披麻戴孝,脸色很差,低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身边是他的长子,跟段禾苗一般大。
穿着小小的丧服,脸上抹得黑黑的,大概是用小脏手擦了眼泪。
之后还有吕家的其他两个儿子和叔侄旁系,女眷则跟在后面一队。
所有路人都靠边让行,让他们先通过。
吕不韦声望太高,本就是乱世富商、大秦相邦。
又因为《吕氏春秋》的一字千金,上至国君,下至平民,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他就没有嬴政,更不会有统一的中国,的确当得上是千古传奇。
荆轲也算有幸,看他走完最后一程。
“小心啊!”
边上一人大喊一声。
荆轲看到身边的路人纷纷跑离自己,有点纳闷。
顺着众人的目光抬起头,一抹白布笼罩而下,直往荆轲头上蒙来。
大概是撑白布的竿子倒了吧。他这样想。
然后下意识地避让,朝后连退几步,退进了丧队,撞到一个人。
那人轻哼一声,朝边上跌去。
荆轲转身就去拉住她手臂,另一手撑在头顶挡住下落的白布。
白布罩了下来,把两人罩在里面。
“姑娘!”
“萌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