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友好地坐在大师对面的凳子上,大师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头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我看了一眼大师熟练的模样:“大师,你知道你五行缺什么吗?”
大师脸色一变,凶狠道:“你在瞎说什么。“
我不在意道:“大师,我刚刚掐指一算,你无行缺德。”接着我不给大师反应,上前一把将他怀里的纸张给揪了出来,大师上来抢的过程中纸张不甚掉落在地。
我乘机大声喊:“大家快来看看他干了什么,他在欺骗你们大家的信任。”
周围的人靠拢过来捡起地上的纸张,上面写着不同人的基本信息,什么王某考了三年都没有中举,张某娶了个媳妇三年了还没有生出孩子,李某某年某月某日外出被别人打劫了等等。
这就是为什么别的人一过来,大师马上能说出他们的基本信息,而我让大师算时他却支支吾吾地无法说出,因为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他也没有记载我的基本信息。
再说天界曾有明确的约定,不能干涉身上没有修为的生灵的日常活动,以维持天道平衡。
所以神仙是真的有,但神仙是不会出手帮忙人所谓遇到的那点小困难的。
周围的人发现自己上当后,纷纷气愤的拿起自己手边的东西打这个所谓的大师,有用鸡蛋的,有用鸡毛掸子的等等,根本就不用我出手了。
我躲到一边,感慨:“想不到这人界的人,灵力没有,怒火倒是不小。”
收拾完诈骗犯,我心满意足地回到楼上和大师兄吃饭喝酒去了,哦,是吃饭喝茶。
只是没有想到饭后在我们回昆仑的路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当然凭大师兄的修为肯定是可以让雨不淋到我们身上的,只是既然我们来到了人界就得入乡随俗,不是吗?
我们进了一座寺庙避雨,不巧的是刚刚那个大师随后也来避雨了。
我化身躲进佛像里,大师进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看到佛像虔诚地跪了下来。
“求佛保佑,刚刚弟子碰到了一嚣张女子,破坏弟子的计划,弟子恳请您赐弟子法力去收了她。”
我本来是不打算现身的,可这大师说的话成功勾出了我心底的怒火。
“你坏事做尽,还敢来求佛,就不怕佛祖降个大雷劈死你吗?”
“谁?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大师虽然身子抖得如糠筛,语气却霸气十足。
我显了形斜靠在佛像的旁边,挑衅地看着他。
大师被我气得身子颤抖得更厉害:“臭丫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正发愁上哪里去找你,既然如此我们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大师说完就上前抓我,我们过了几个回合,我深深地惊叹于这人界的生灵拳脚功夫的完美,如果我不用灵力居然在他手里讨不得半点好。
但我一个修仙者,不仅修得是灵力功法,更加修炼的是气度,不管他的拳脚功夫如何厉害,我也不会使用灵力以强欺弱的。
只是这大师却越打越上劲儿,他大概也没有碰到我这么强劲的对手,再次打成平手后,他眯了眯眼睛:“姑娘小小年纪,有两下子,不过这样的骨髓精血更加的劲道。”
大师说完,额头上就发出一道光,且越来越亮,光芒大盛,正当我感叹这波操作的神奇时,这光芒却罩住了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动不了,有大师兄这个强有力的后援的存在我当然不用害怕,我只是感叹这不是人界的生灵该有的法力。
当然大师兄是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看大师兄稍稍一动手指就将那金光重新打回大师的额头里,有些头疼,得,又得被大师兄念叨了。
果然,大师兄回过身来,板着个脸开始念叨我:“你呀!真得好好反思一下,连人界的一凡物都对付不了,如若不是我,你今天就被他吸食了骨髓精血。”
“大师兄,人怎么会吸食生灵的骨髓精血呢?”
“这不是人,是魔物。”
“什么是魔物啊?”
“魔物,奇形怪状,可寄生在万物上,也可以吸食万物生灵的骨髓精血为生,万年前的大战使得魔界凋零衰败,这些幸存的魔物便在人界横行霸道。”
我眼珠一转,可怜巴巴道:“大师兄,我打不过这样的魔物也是情有可原是不是,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拉着大师兄的衣袖小幅度地摆动,我发现大师兄很吃我这一套的。只是这次……
“看来我自己得好好反省反省了。”
留在原地的我不知道大师兄说这句话是否还会计较我的失误。
在昆仑山的山脚下有一片梅林,三月份的天气还带着初寒,可是它们已经探出头,争香逗艳地盛开了,我细细地瞧着这些梅花,确实有几分傲骨,吹拂的是凛冽的寒风,浇灌的是昆仑山上还未消融的冰雪,这梅花不似桃花般娇艳,也不似牡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