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和邑陽千的酒杯倒满,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邑陽千回道:“小生名叫元邑。”
“哦?元邑……是哪个元,哪个邑啊?”
邑陽千继续说,“元气的元,国都为邑的邑。”
梓柏箫捋了捋短须,摇摇头,“这名字不好,不好……”
大概是因邑陽千也有个邑字,不太喜欢元邑的名字。
邑陽千看着这满屋的画卷,庆幸自己没有在画卷上署名的嗜好,否则真的是不堪设想。
挑眼看着邑陽千,笑道:“别太拘谨,你可认得我吗?”
邑陽千哪敢承认,摇了摇头,“不认得。”
“哈哈哈……”
梓柏箫大笑,“我名唤梓柏箫,乃是京都城新任郡主,你可曾听过我?”
邑陽千瞪大眼睛,这梓柏箫为何做凡间的官,依旧摇头,“没听过……”
邑陽千如此表现,让梓柏箫很是惊讶,如今这京都,谁人不认识他梓柏箫,多少青年才俊想要恭维,想要巴结,他都懒得理会。但在座的这年轻人却与众不同,除了表现出一丝惊吓,竟没看出一丝腐朽的气息,让梓柏箫甚是喜欢。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是颗好苗子。
又举起一杯,对碰一下,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中就只有自己,父母早已不在……”邑陽千细抿一小口,怕又喝多了,暴露了自己。
问到邑陽千痛楚,见他未喝干杯中酒也没追究,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上,又问:“年纪轻轻竟也如此的孤苦,小老弟你平日都靠什么过活?”
邑陽千看着周身的画卷,说道:“就靠卖这些画卷过活……”
梓柏箫不住的点头,靠才艺吃饭也算本事,想想问道:“我可否将你的画全都买下?”
邑陽千听了紧张之余多了一份欣喜,自己终于可以有银子花了,想了想回道:“荷岛山那幅不行,其余的都可以……”
梓柏箫看着那幅最惊艳的画,有些想要夺人所爱,喝了一杯道:“改日,给我再画一副可好?”
邑陽千点头,“当然可以……”
“哈哈哈……这样极好,这样极好……”
梓柏箫爽朗的大笑,邑陽千发现他的性格极好,若不是灵仙恩怨,道家满杰因自己陨落,能和他成为友人也说不定。
为梓柏箫斟满,敬了一杯,“谢梓柏郡主赏识,小生荣幸之至。”
梓柏箫摆了摆手,“谢什么!你我今日能有缘相识,便是缘分所致,若不嫌弃,称我一声梓柏大哥,我称你元老弟如何?”
邑陽千诧异,见梓柏箫如此认真便先应下了,举起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梓柏大哥……”
“哎……元老弟!哈哈哈哈……”
一阵郎笑后,邑陽千将画卷一一包好,说道:“这些画,算是送给兄长的。”
梓柏箫摇了摇脑袋,“那可不行,这可是你吃饭的物件,就算是送哥哥我的,哥哥我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除了钱多,啥都没有……”
说罢,将一袋钱放在桌上,见梓柏箫这样说了便没再推托。
酒过三寻,即使邑陽千再加小心,也难免些许醉意。邑陽千又醉了,醉态发笑,而梓柏箫喝的极其多,他也醉了,愁眉不展,相似要哭。
见梓柏箫这副摸样,邑陽千便更好奇了,好奇他究竟因何事忧愁……
先前喝酒用的是杯子,现在换成了碗,只要邑陽千倒上,也不用劝自己就喝,只是酒量惊人,眼瞅着酒就要见底了。
好言安慰道:“哥哥,你究竟是因何事忧愁啊?”
梓柏箫诧异的看着邑陽千,“被你看出来了?”
邑陽千点了点头。
“哎呀……惭愧!”
梓柏箫用袖子遮面,满脸涨红。
邑陽千将梓柏箫的手拽下来,训斥道:“堂堂男爷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和兄弟隐瞒个甚……”
邑陽千学着白天屠二的口气,教训了一把梓柏箫。
梓柏箫原本身躯是个老者,因渡了天劫才变得年轻,心里想着的是男女之事,以为被邑陽千看了出来,羞的以袖遮面。
多少年没被人训斥过,此时梓柏箫倒也听话,深叹一口气,问道:“小老弟,你可有老婆?”
邑陽千将杯子一摔,“屁话……有老婆早就拉出来见你了,不是都告诉过你,我是一人居住嘛!”
梓柏箫一拍脑门,“忘了……我重说!额……在京都,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京都?”
邑陽千陷入追忆,那日荷岛山,与冰滦划清界限,从此对情心死……
“有过……”邑陽千淡淡的回道。
见邑陽千的样子,梓柏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