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圣上大怒,追究责任,温彦博被掳走了,倒保住了性命,之可惜张谨将军做为违抗军令之人,被砍了脑袋。而督军的鲁王,只被责骂了几句而已。”
“你究竟想说什么?”刘长福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吴关道:“探讨,咱们就是纯粹探讨,您看哈,有没有这种可能,假设……假设当年违抗军令的不是温彦博和张谨,而是他鲁王呢?违抗军令,害大唐差点丢了都城——这罪责,别说王爷,就是皇帝本人,也承担不起吧?——因此鲁王才千方百计地让张谨背了黑锅。
这不难,鲁王位高权重,而张谨不过一个平民出身的武将,愿意为鲁王促成此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张谨一死,鲁王本可高枕无忧,可谁温彦博运气这么好,他竟回来了。
这下鲁王可坐不住了,违抗军令家欺君,不知他王爷的头衔够不够抵着两条罪状。
好巧不巧,您做为鲁王的好友、心腹,恰领兵驻扎在温彦博的回长安的必经之路上,好像不让您做点什么都对不起您跟鲁王的交情。”
说完,吴关又笑眯眯地强调了一遍:“探讨,纯属探讨。”
刘长福抱臂看着吴关,越看越觉得这人脸上的笑容十分可恶,真想伸手给他捏个哭脸。
“吴主簿的意思是要搜查我这军营?”
“我在考虑。”吴关不卑不亢道:“若真到了非搜不可的程度,我可以回长安请旨,只是刘统军您需想清楚,有必要闹到那个地步,让圣上知道您与鲁王是一伙儿的吗?”
刘长福不语,吴关继续道:“鲁王或许很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若想只手遮天,还差得远,当今圣上明察秋毫,若他想查明一件事,鲁王能奈何?介时张谨将军的下场就是您的前车之鉴。
皇亲国戚总有天大的面子,咱们这些听差办事的可要小心,免得被人推到前头做了替罪羊,却还不自知。”
“你有何证据?”刘长福问道。
吴关摇头,做出一副替对方智商担忧的样子。
“刘统军怎不明白,这种事,没证据可比有证据可怕多了,有证据,坐实了鲁王的罪名,您顶多是受其胁迫,不得已做了坏事,可若没证据,圣上又因此着了急生了气,您说圣上会因捕风捉影的事拿自个儿兄弟开刀吗?不会,届时倒霉的可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