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谈的甚为开心,茶水都喝了三回了,张柬之的母亲静静的呆在一旁,看着这对君臣相见欢颜。
李世民从进来的那一刻,都没有再看这个美丽的妇人一眼,他有这种自持力,身为帝皇,美色已经不是他所追求的了,就算是再美,还能美的过万里江山?这一刻,李世民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江南,来到了那片广袤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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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气急败坏,狂怒异常。
张柬之丢了,而且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连最细微的指纹都没有留下,这不合常理,太过诡异。
这个时代,就不该有这种事情,没有人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但是偏偏发生了,这让他很慌乱,慌乱的后果,就是暴怒。
对他而言,张柬之不仅仅是个学生,长久的相处之下,这个孩子,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最能领会他的意思,更能在他的基础上进行开拓思维,他是把张柬之当衣钵传人来培养的,是未来的大唐宰相!
“穷搜扬州!把人给本王找出来!”李宽眼中光芒闪烁,一道道光芒蕴藏在眼眸深处,如同星云般流动,在无数线条之中,妄图找到关于张柬之的信息,哪怕只有那么一丝,抽丝剥茧之下,必然能找到张柬之,他有这个自信。
可惜的是,张柬之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
扬州司马赵武、邢国公刘政会,两位军方人士派遣精兵强将,足足上万人,地毯式的进行搜索,彭德祖与胡部更是发动群众,挨家挨户的去找。
李宽坐在府衙之中,一动不动,渴了就喝点水,饿了就啃个馒头,双目眨也不眨,就这样端坐了三天。
这三天中,他推演了无数次,在命运线条之上,不停的寻找张柬之的信息,却毫无所得。
三天的功夫,扬州城几乎被翻了一遍,所有人都不眠不休的去寻找张柬之,眼睛都熬成了兔子,却没有人叫一声苦,喊一声累。
尤其是李恪、独孤谋等人,他们与张柬之相熟,自然知道这个孩子在李宽心中的地位,说是子侄也不为过,跟亲儿子也差不多了。
终于,李宽耗尽了耐心,他豁然起身,大喝道:“都水尉绿柳!”
“属下在!”绿柳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道。
“传令都水尉,穷搜天下,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在本王眼皮子低下动手动脚!”
李宽的话中,暴露出了他焦躁的情绪以及急迫的心情,任谁都能看出来,李宽是真的急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李宽就像是一块万年寒冰,似乎从横空出世以来,从来都是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就算是街边的乞丐,也能打趣两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他,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向沉稳大气的楚王殿下,竟然有这么一天。
李宽自己知道,这不仅仅是张柬之的问题了,而是有人竟然能抹除一切痕迹,这种手段,就算是后世的完美犯罪都不可能做到,这个时代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种人的威胁实在是太大,若是他们想要改朝换代,只怕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他心里很焦急,一个超然物外,玩弄天下于鼓掌的人物,忽然间发现还有另一个或者另一批人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再也不能掌控一切,大约就是这种心情。
李宽的掌控欲很强,这一点他不否认,前世的强势,今世又站在权力的巅峰,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却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这突然冒出来的势力,就像是搅屎棍一般,搅乱了李宽平静无波的心境。
又是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遍布天下的都水监,都没有任何消息,这让李宽反而平静了下来。
没有消息,未尝不是最好的消息,最起码说明张柬之还活着,那些人既然想通过张柬之与自己对话,就不可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一点李宽愈发的坚信。
李宽站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跟随,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走着。
一道道或好奇或惊喜的目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眸深处,星云依旧在旋转不休,一道道肉眼难以看见的线条,从这些人身上散逸了出来,没入他的眉心之中,化作繁复的信息流,从这些信息流中,他能探知一个人的命运,甚至这个人一生所经历的事情,所遇到的人,都能知道,这就是金手指的妙用。
可惜,这些人中,似乎没有与张柬之有关联的。
李宽面无表情,不断在扬州城内走动,每一条街道都没有放过,就连最细微的痕迹都不愿意错过,所以他走的很慢,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老年人一步步往前挪一般。
李宽双目灼灼,终于,他来到了扬州城门,城门口有士兵逡巡,扬州城如临大敌,几乎进入战备状态,但是却没有人担心,大唐军队战无不胜,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势力,敢明面上抗衡大唐军队。
这就是共识!
城门之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只有筷子粗细,李宽径直来到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