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纯粹是无知者无畏,李宽是他好友,是他兄弟,作为老程的儿子,程处默自然继承了老程的秉性,对于螭夫人,没有那种敬畏之心。
李宽的脑袋从两人中间伸了出来,笑眯眯的道:“螭夫人,好好聊聊?”
螭夫人笑吟吟的道:“楚王殿下,你敢随我来吗!”
“自然!”李宽嘻嘻笑道:“我相信螭夫人不会对我如何。”
“那可不一定哦!”螭夫人莞尔一笑,顿时满室春色,让几个人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狐狸精!李宽暗骂一声,旋即笑道:“请夫人移步。”
两人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后,独孤谋、程处默、晚娘以及那些歌姬互相敌视,虎视眈眈。
雅间内,李宽正襟危坐,开口道:“夫人是管仲的传人?”
螭夫人淡然道:“楚王明知故问。”
李宽笑道:“管仲自然令人佩服,乃是商贾祖师爷,就连本王也十分钦佩。”
螭夫人咯咯笑道:“楚王为何不说管仲乃是青楼楚馆的祖师爷?莫非是看不起我们风尘之人?”
李宽面不改色,心道,管仲被齐桓公奉为宰相之时,齐国就是一个烂摊子。多年的内乱,搞的国家经济十分的停滞,国库的空虚搞的在春秋时期的诸侯国里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如何在短时间之内能搞到一大笔巨款?这个就成了新晋丞相管仲最头痛的事情。
而且当时的社会局势也不是很稳定,大龄男青年无所事事到处骚扰良家妇女,不安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
管仲思索了几天,一拍桌子,为什么不能把齐国大户人家中蓄养的歌姬那一套,变成公共的呢!
这样开一个专门有美女陪吃陪喝陪睡的地方,是个男人都想把身上的钱全部送上!那些懒汉也会因为,里面的美丽小姐姐好漂亮!好想为她们花钱而努力奋斗!
于是,管仲就设置“女闾”,一个国家专门管控的妓院,收取“花粉税”和过夜资,所得到的钱之间充入了国库,国库再拨款给需要的地方。大量的女奴隶也有了安置的地方,成为国家的敛财工具,给奴隶主减轻了负担。女闾的出现,也拉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齐国的经济快速发展!
这在当时的春秋时期是新潮的事物,其他的国家都没有这种销金窟。在国家之间引起了轰动,别国的人驾着马车过来看热闹!这样不仅齐国的钱财流进了国库,别国的外快也收了不少!
后来的齐国也因为腰包鼓鼓,才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气势!一跃成为春秋时期的霸主!
靠着女人挣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李宽自然不愿意提起,他佩服管仲不假,但是对于这种靠女人上位的事情,他一向不齿,尤其是管仲的私生活算不得检点,一直为人所诟病。
“夫人说笑了,风尘之人也有令人钦佩之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比如夫人,就是其中佼佼者,如同明月,冰清玉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螭夫人微微一愣,心中竟然有莫名的感动升起,这楚王竟如知己一般,旋即她摒弃这种想法,轻笑道:“人尝言楚王多智,才华盖世,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青楼楚馆乃是三教九流汇聚之所,”李宽侃侃而谈道:“想要知道任何消息,无论是朝廷的政令,还是乡间的传言,都能在这个地方得知一二,实在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之地。
螭夫人乃是风月场所的实际掌权人,大唐国十道,有多少青楼楚馆?有多少是在螭夫人的掌控之中?这是何等庞大的一笔资源。
你们这些百家残余之人,组成隐门,暗中窥伺天下,搅动无数风云,令天下陷入战乱。
说起里本王还要感激你们,没有你们作乱,我李家也得不了天下,李宽也不会成为楚王。”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螭夫人面色不变,极其淡然道:“楚王殿下也不怕掉了脑袋?”
李宽大度的道:“本王的脑袋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尽可来试试,周欧死的惨啊,死的也冤。
当然本王没有为他报仇的心思,毕竟他是自己求死死得其所,不过你们拿人命来警示本王,这让本王不满意,很不满意。
本王不满意,那么你们就别想安稳。”
螭夫人面色一紧,冷笑道:“殿下,言过了!”
李宽摆手道:“你也说了,本王才智高绝,非常人可比,你们自以为做的隐蔽,那周欧更是寻常一商贾,就算是死了,也是无头公案,却没想到本王竟然能找到你的身上。
其实本王还想见见那道人、儒生、老农、小牧,更想见见你们的门主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果本王没猜错,那儒生在朝堂之上,应当极有地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