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莫禾从袖中掏出被劈成两半的避目珠。

    莫君见这珠子虽坏了，却依旧被莫禾细心保存，也没去追究，只道：“没关系，我想办法再给你寻一个。”

    “不用了，反正翰云令已撤，这世上已经没几个人知道我是莫禾。”莫禾把珠子还给莫君道。

    莫君手心一握，将珠子藏进袖内，见莫禾有些闷闷的，遂道：“你都知道了？”

    “什么？”莫禾一惊，往后退了退。

    莫君笑着坐正，道：“帝天都告诉我了，明明都知道了，还故意装作不知，想套我话吗？”

    “帝天个大叛徒！”莫禾鼓着腮帮子气道。

    “你可别忘了，他是神兽，我几千年前也是神兽，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莫君乐道。

    “所以你承认你是魔君奉君了？”

    “是，我承认，你又能如何？”莫君挑挑眉，一脸的无所谓。

    是啊，她又能如何？她爹是魔族之人，她也是半个魔族的人，得了苏曼华仙脉就彻底成了魔族之人，就算她说出去也没人信的。更不用说，她心中或许根本就不想戳穿莫君，毕竟他们在玉衡山上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在心里已把他当做朋友。

    “我也没想如何，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混进翰云宗的，你可是魔君，你师父就一点都没发觉吗？”莫禾好奇道。

    “其实若要认真追究起来，我是魔君，却也是莫君，十六年前一战，我肉身已毁，只奋力保下一丝神魂，飘飘荡荡到了两岁的莫君身上。我既有莫君的思想与记忆，也有奉君的，而我的身体则是正儿八经的人类，且根基不错，顺利进了翰云宗。”莫君道。

    莫禾听了脸色一冷：“你杀了真正的莫君？”

    她犹记得玉衡山上的叶忻莲，若真是如此，她在山上所做的那一切岂不是……

    “没有。”莫君感受到她的怒意，解释道：“当时的莫君生了重病，奄奄一息，已是神魂破散，就算我不上了他的身，他也会死，我也算救了他。而且，他若是死了，他爹也活不下去的，说起来，我救了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