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嘴里讷讷,斜睨着打量温彬,谁也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经燕修打量一翻,他又问道:“教书先生原就是一份正经工作,谋以生计是足够的,怎得会突然想要来我这儿当账房先生?”
受到他人的疑心,温彬也没有慌张,不假思索地回答,嘴角处自有一抹心酸,“燕掌柜的,不瞒您说,当教书先生确实能够维持生计,可近年来同行越来越多,我这儿被打压得越来越厉害。有些老夫子瞧不起我年纪轻赚得文化钱要比他们多,便想办法来撺掇我这小私塾里的学生上他们那儿学习。”
温彬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来我这儿读书的孩子愈来愈少,我这儿入不敷出,一开始尚还能够维持生计,到后头省吃俭用也只能落得个苟延残喘的下场,这就是读书人生在寒门的卑微…”
“走投无路之下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那日我路过街口便瞧见了贵客栈贴在门口的告示,当即便觉得是老天爷见我可怜,天上就是读书命,旁的什么也不会,所以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份差事,于是我就来了。”
温彬眼神真挚,说得一番话也不禁让人动容,在座的也都是被命运捉弄过,只不过是遇上了燕修,才一个个的逐渐走上了正途。
德子感同身受,拍了拍温彬的肩膀,感叹了一声:“你的不容易,我们多少能够体会。”
温彬抿唇,眼波荡漾,“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