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府那边居然也没有异议,这让泠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她喃喃道:“这难道,最起码,不是应该五百年以上吗?”
泠觉得很奇怪,她不明白,刚好遇到同伴,同伴的消息比泠这个新手多很多,她问了这个问题,泠感到十分的纠结。
她说:“就算那些被剥夺的灵魂都是完好的,但这强行剥夺灵魂,罪已经不轻了吧,两百年?而且地府居然不追究?”
“地府追不追究我不知道,”同伴深沉的叹口气,他说:“祁公子和他夫人没有追究。”
“啊?!!”泠睁大了眼,嘴巴大的几乎能塞下拳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急忙追问一句:“他们是疯了吗?”
同伴摇摇头,满脸的一言难尽,说实在,他也不明白那对夫妻在想什么,但是根据一些隐约的消息,里面好想是有隐情的。
“别想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同伴这样和泠说道,就离开了。而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泠和同伴的发间有什么极其细小的东西在发光。
那是以妖怪极好的眼力都没法看出来的。
一个大厅里,易知动了动手指,水幕上,泠和她同伴发间细小的东西也动了动,用泠和她同伴的发把细小的斑点给隐藏起来。
易知眯了眯眼睛,和他高深莫测一本正经的神色不同,他嘴里念叨着:“两百年,还好,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
惩罚下来的那一刻,易知是心疼的,但是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没有任何一个君主敢去袭击深寒地狱。
这样一来,易安的安全就有保障了,易知这样想着,但是,泽遥那边,还是要交代一下的,最好是在易安被关押前。
事情到现在就已经是尘埃落定了,易知立刻通知了泽遥回来,甚至不惜用上定向的空间通道,通知完泽遥后。
易知笑眯眯的发出其他的通知,养了这么久的羊,哦,不是,君主,该宰了。
人界的君主们或是在行乐,或是在计划什么,又或者是在努力工作。
例如某个把自己的前夫君赶下去自己为君的前王后,就在努力的工作。
都在同一时间感到背后一凉,好像有什么人在算计着怎么下刀比较好。但是大多数都是不甚在意的。
被领地里顽固分子气的直冒火的前王后,在背后一凉后就接到星见大人传来的的消息后。
一向优雅高贵的她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狰狞中夹杂着兴奋的笑容。
等到吩咐完后,泽遥就已经到了,泽遥有些精神恍惚,没有注意到易知看他的目光,而是疲惫和难受的说:“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易安的事,什么结果。”
“关进深寒地狱两百……”剩下的话,泽遥说不出口了,出于礼貌,泽遥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抬起了头。
然后,他看到一张和易安一模一样的脸,他的第一反应是,易安怎么在这,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不是易安,他和易安很像,但是气质不一样。
他呆在原地,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眼前的人也不说话。而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任由泽遥有些失礼的打量着。
“老……老师?”泽遥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眼神中带着惊疑。
“嗯?”易知淡淡的应了一声,泽遥一脸茫然的小表情,易知看的感觉很是好笑。“回神了。”
泽遥回过神,他傻坐了一会,“您……和青梧……”
泽遥说的结结巴巴,但是易知还是听明白了,易知看看他,轻轻一笑,笑容温和而疏朗,“我是易知,易安的哥哥。”
泽遥这下是彻底呆住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好意思,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等等,兄妹?可,老师是星见啊。
泽遥的表情变成了活见鬼的模样,随后变成了凝重,“您和青梧?您是星见啊。”
“是啊,我是星见。可是我有妹妹啊。”易知看到泽遥凝重的表情,又补上一句,“易安是我的双生妹妹啊。”
泽遥倒吸了口冷气,事若反常必有妖,星见一直都是一人,无论是哪族,都从未有过小于四岁的同胞。
至少是有历史记载以来就没有,而像易知这样的,双生子,基本上可以算是半身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老师。”泽遥的语气很是焦虑,因为家庭原因他在这方面知道的比常人多,也明白这些事一旦被揭发,易知和易安将会面临着风险。
或许是生灵的劣根性,在遇到一些未知的事物时,大多数的选择都是远离或者是消灭,生灵害怕的都是未知。
而最可怕的也都是未知。
易知清楚泽遥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易安会进深寒地狱,一个原因这本来就是她应当承担的罪,这是她犯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