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于什心思,调查了这些,泽遥不得而知,但这对于泽遥和易安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是谁调查的?”
泽遥只是单纯地问问,他不认为易安会知道,但是,事情往往不是预料中的那样。
“我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商人。”易安揉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泽遥愣了一下,重复一遍“商人?”
“他的名字是黎初,最近这里是在举办祭典,他应该是来来这里做生意的。”易安抽出泽遥手里的纸,再看一遍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上面的记录,细的吓人,基本上能记得都给记了,易安翻看了几下,泽遥在想一些事情,静默一会后,泽遥拿起茶杯抿口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黎,黎初,是青梧的朋友吗?”
“不算是,顶多算是认识。”提起黎初,易安又想起当初黎初在九黎时做的一些事情,觉得十分的糟心,本来都忘了,但是看到眼前的东西,又想起来了。
“那他为什么要调查我们?不是朋友,也不熟悉。”泽遥有些想不明白,下意识的甩了甩手上的纸页,甩来甩去的动作带来了轻微的风。
风轻轻的拂过霄的耳朵,睡得正香的霄动了动,小脑袋抬了抬,刚好碰到纸页,泽遥没有注意到霄的躁动,而是和易安分析着黎初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或者说,能给他带来什么不为人知的好处。
泽遥想的入神,他在想自己有没有得罪那个名黎初的公子,或者说,有没有哪里见过他,然后,想的入神的泽遥拿着纸页的手就被一团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抱住了。
泽遥一惊,他下意识的向下看去,睡得软乎乎的霄挂着他的手腕上,小小的眼睛里,透漏着些微的不满,泽遥歪歪脑袋,眨眨眼,看起来很疑惑。
刚睡醒的霄声音里带着一股奶味,丝毫没有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你不要乱动嘛,你手里的东西划到我了,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软乎乎的霄是这样说的,眼睛睁开又微微合上,看起来很是困倦。
泽遥低低的应了一声,感受到手腕上的力度在慢慢变轻,急忙抬手把霄揽在怀里,霄也不挣扎,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
看着睡得很香的霄,易安沉默了一会,然后,上手摸了几下,好软,好热乎。
霄睡着了,泽遥对易安轻声的说:“我们尽快离开吧。”泽遥有些忧虑的低下头看看睡得无知无觉的霄,“最近霄睡得越来越多了。”
易安看看霄,又摸摸小脑袋,捏捏霄的小爪子,这样的动作,虽然很轻,但是霄依旧没有醒,如果是之前的话,霄会睁开眼,看看一脸平静的易安。
无奈而纵容的叹口气,然后,不太好意思的易安会放开手,然后霄会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把自己的软乎乎的小爪子塞进易安手里。
而现在,霄经常昏睡,而且一直霄所需要的能量,易安和泽遥一直没有断掉的提供,霄依旧在昏睡,睡得时间非常的多。
而且现在又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们,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泽遥和易安商量了一下,等到祭典结束就尽快的离开,这个小镇不太安全啊。
祭典还有两天结束,这几天对于易安来说是很平静的,除了一直昏睡的霄让俩人很是担心,没有人打扰的日子很好。虽然这样说很失礼。
但是没人打扰真的很好,而且易安是一点都不想见黎初,非常的厌倦而悲哀。
易安知道自己的心里不对,但是,黎初的怜悯和怜惜爱护真是溢于言表了,易安不需要怜悯,也不想要,原因很简单,因为变成现在的局面,易安的责任很大。
是她亲手把毁掉九黎的方法和力量给了林文音,那她就要解决这一切,无论多久,林文音和帮凶都有付出代价。而作为想要他们付出代价的易安,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她心知肚明,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杀了你,作为代价,我会陪你一起死。等价交换,血债血偿,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
而泽遥那里确是忙到了极点,祭典已经到了尾声,一些家伙抓住最后的机会开始谋求一些鲜嫩可口的食物。他们贪婪而又狡猾,这导致泽遥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泽遥回来的很晚,身上伤得不重,他回来就是倒头就睡,伤口都是易安处理的,好在很快就结束了。
小镇的中央有一个钟塔,钟塔顶端有一个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铜钟,只有在祭典或者有大事发生是时候才会有专门的妖去敲响它。
而等到代表祭典结束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无论是泽遥还是其他维护治安的妖或人,都不由的送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铜钟的声音悠长浑厚,听起来让人觉得十分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而像易安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