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思索着离开屋子,在楼道内环视这栋公寓的周围,对着屋内还在研究摄像头的张铭回头说:“张铭,这楼不对劲。”
听见刘枫的推断,张铭也发现这明明是一片低级住宅区,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大都破旧,只有这栋楼的监控基本上没有损坏,“根据破损程度,这摄像头安装到现在也就两年左右。”刘枫向张铭解释道。
那会是谁按的监控?”张铭觉得现在情况有些反常,对现场做了个大体记录,拍了照片准备先回去汇报情况,上车时却发现刘枫没有要走的意思,开了车门开玩笑道:“流川枫,你又要翘班?”
“你先回警局吧,那个女孩是个突破口,我在这里再检查一下。”刘枫向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能应付的来。
张铭也知道刘枫本职工作是痕检,对痕迹检查肯定比他有了解,让他在这里可能真的会有些新发现,他向刘枫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先行开车回了局里。
刑侦队内依旧忙碌着,刑警们拿着档案在不同的办公室内进进出出。张铭刚回到自己的电脑前,身子还没坐下去,审讯室的人过来通知他,孙萌萌已经在审讯室等待做笔录,毕竟不是嫌疑人,张铭也不好让人家姑娘等太久,拿着要用的档案资料,转身上楼去了审讯室。
张铭刚推开门,一个17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校服和张铭插肩而过,急匆匆的奔向路队的办公室,心想可能是路队熟人,也没急着去报告,带上耳机拉开了审讯室的门。
孙萌萌依旧是一脸死寂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让人看了极不舒服。张铭拿着本走进来坐在她对面,敲了敲桌子,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张铭打开录音笔说:“我先提醒你,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什么机会?”孙萌萌终于有了反应,抬头问他。
“逃离现状的机会。”张铭推给她一张照片,道:“你认识他吗?”
孙萌萌看到那张照片,目光中的憎恶一闪而逝别过头咬紧牙道:“不认识。”
张铭盯着孙萌萌躲闪的目光道:“他说你们都叫他王哥,昨天我们抓了,现在还在拘留室里,你要不要当面见见?”
孙萌萌听到这话显得有些激动几乎脱口而出的道:“他被抓了?”
“是,他的旅馆前几天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的室友林思死了。”张铭又拿出林思的死亡报告,观察着孙萌萌的一举一动。
孙萌萌听到林思的死好像没有意外,依旧低着头喃喃道:“我知道的,我就知道思思姐会死,我们都会死,我们都活不久了。”她越说声音越激动,说完竟然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起来。
“为什么活不久了?”张铭继续逼问道。
孙萌萌哭得更狠了,挣扎的站起来,跪在张铭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充满着恐慌:“你救救我们,求你了!他们天天用监控监视我们,不允许我们跟外界联系,我们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孙萌萌拼命的把衣服撸起来,几乎癫狂的指着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血痂,“你看我身上的伤,我会被打死的,他们不让我跟任何人交流,只能待在那栋房子里,等着被拉出去卖,他们给我注射药,我不知道是什么,思思姐说是毒,我们永远也逃不掉,他们有枪,他们会打死我。”她的话颠三倒四,抱着自己的头崩溃的哭喊着。
尽管她再语无伦次,张铭还是听到了重点,突然明白了那栋楼的不合理,心里无法接受,但事实却血淋淋的摆放在他的眼前。
那栋大楼,是一个配有枪支的大型违法组织窝点!他猛的想起林思房间里开启的摄像头,“坏了!刘枫!!”
张铭冲进路曾华的队长办公室,但里面却空无一人,他只能先打电话向程呈报告情况,调出几队支援先行开车赶过去,心道:“刘枫!你最好机灵点!”
路曾华正跟据傅淼给的地址开着他的路虎,驾车带着姜暖去疗养院。“就这了,我送你进去。”路曾华摇着他的车钥匙对着姜暖向疗养院内撇了撇头,“路叔叔你不走吗?”姜暖问道。
路曾华无奈地挠了挠头,“这疗养院养的人都不是正常人,要是把你弄的三长两短的,我还怎么和你爸交代啊?他再去警局闹,赵局可不把我直接枪毙啊。”一想到赵局上回拿警棍捅他的那一下,他就觉得腰疼。
还有一个原因,路曾华没和傅淼说,他也想见识那个傅淼口中的“首席心理咨询师”。
“你好,路警官,我叫严皓。”严皓刚刚接到傅淼的电话,出来迎接来这里看望的路曾华和姜暖,脸上挂着他职业微笑,向路曾华伸出手。
面前这位小哥长得倒是十分治愈,是个当花瓶的好苗子,“路曾华,傅淼同事,叫我老路就行。”路曾华伸出手握上了面前严皓的手,手腕上的表让严皓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正常,转头看向姜暖道“这位是姜暖吧,我听傅淼说了